他低下眼，隐去里头涌动着
郁燥与不甘。
“草……”
裴然很难追，怎
哄都哄不开心那种，最后，罗青山去揍
那个到处宣扬裴然性向男生，去半条命，才终于把人追到手。
尖锐手机铃声打断罗青山话。
罗青山骤然回神，接起：“喂，苏念？”
他现在满脑子都还是裴然，起初语气非常冷淡：“
刚要睡着，不说……什？脚又开始疼？”
聊半晌，罗青山掀被起身：“过你寝室看看，你开门。”
罗青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顺嘴，忙道：“就随便说说……”
“裴然。”
“啊？”
严准在黑暗中闭上眼，重复：“裴然。”
烦躁和某些不可言喻刺激感在罗青山心中纠缠，严准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木头存在，不善言语，也不爱聊天，更不会在外面嘴碎。
人聊天，所以待严准关灯上床后，他终于忍不住翻过身。
“严准，今天裴然跟你聊什？”
“没聊什。”
“你没说坏话吧？”
“什坏话？”
罗青山打开寝室门时，听见身后人凉凉地说句：“大晚上，去给同学治腿？”
罗青山笑：“得，别调侃，去楼上寝室看看，给留门。”
罗青山走后，严准从床上起来，拿着烟去阳台。
黑夜中，严准吐出
口烟雾，雾气给月亮抹层白纱，使它看上去更加缥缈与遥远。
良久，严准把烟摁灭。
所以他说话时也就少很多分寸。
“是吧，裴然是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男生。”罗青山喃喃道，“你是没见过他高中时候，穿着白衬衫，脸好看，手好看，就连脖子都好看。你看到他那双腿没？又长又直，他小时候学过跳舞，所以身形特别漂亮。”
“嗯。”
罗青山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意识到严准应他时，用是赞同口吻。
“也很干净，整个人都很干净……所以当知道他喜欢男生时，想都没想就追他去。”
“啊，就不洗袜子之类……”罗青山边手放在后脑勺下，“啧，男生不都有这毛病？主要裴然有点洁癖。”
“没说。”
罗青山问很多，严准居然也答，虽然回答都很简短。
“那你觉得是裴然好，还是苏念好啊？”
说完这句话，宿舍瞬间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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