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那妖兽也是个识眼色,瞥见刚刚那剑法便知道杜云停不好惹,转脑袋倒冲着鸟儿子去。白鹤虽说是灵兽,但体积比起它不知小上多少,再加上年纪小,修为不深,登即拍打着翅膀飞起来,嗷嗷叫着往外跑。
杜云停看他居然还敢去咬自己儿子,身为父亲那点愤怒熊熊就烧起来,“那可是孵出来!”
剑光猛然化为冰锋,轻薄如刀,准确无误割断这妖兽喉咙。深红妖血喷溅地,那妖兽仰着头,下子跌落下来,落在地上。
杜云停把剑收,鸟儿子又飞回来,心惊胆战落在他肩膀,跟他控诉:“它刚刚想咬!”
杜云停觉着无趣,眼睛瞥瞥,恰巧瞧见只妖兽拍打着翅膀从上头飞过。
“喏,”他对鸟儿子说,“那个就不错。”
羽毛挺好看。
他从筐子里头抽出把剑来,这剑不过寸长,但锋芒凛然,隐隐含着神威。剑柄上镌刻着极有笔力个停字,乃是道黎老祖在他初学剑时亲自为他铸造,取是寒山铁。
他握着这剑,侧头道:“看着,爹给你做身漂亮衣裳来。”
燃,便是开始。
人群四散开来,四处去搜寻妖兽。杜云停倒是脚步懒散,慢悠悠往山林深处走。他对夺得第几名没什想法,也不想跟着这群人,便独自找棵树,闲散地往树上躺。
白鹤被他放出来,立在旁边枝头上,转着眼。
底下有其他弟子经过,甚至没看见树上还有个人。——毕竟,有谁能想到,这样入内门关键比试,居然还有人划水?
杜云停划水划得光明正大,取片叶子折放在嘴边吹,吹几曲之后逼着鸟儿子说好听。白鹤苦不堪言,问:“为何非得违背良心?”
“没事,”杜云停摸摸它,安慰,“爹把他拔光给你做衣裳。”
白鹤这会儿感受到来自于父亲温暖。
杜云停落下去,便要去找那妖兽。可等他下地看,已然有人将这妖兽头剖开,取其中妖丹。
杜云停眉头蹙,问那人:“你为何要取?”
那人是另个门派门
白鹤叫两声,算是回应。
杜云停虽然最初无灵根,但后头经洗精伐髓,已然是纯粹水灵根。再加上道黎老祖天材地宝地养着,硬是把他修为供到筑基后期,比那个大师兄还要强些。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宝贝,他对付这种小妖兽,是小菜碟。
他轻飘飘脚尖点在空中片落叶上,旋即剑光如网,骤然密不透风裹下来,却没伤着那妖兽羽毛分毫,只封住它前后退路。妖兽眼看不好,张开翅膀,颇有些遮云蔽日,张嘴向他叨来。
杜云停瞧见它嘴角流涎,登时大为恶心,往后倒退老远。
杜云停想想,倒真回答,“这是孝道。”
“……”
去他孝道。
“听说过彩衣娱亲没?”杜云停给它建议,“你真该好好学学。”
白鹤往那儿站,自岿然不动,颇有些不惧风雨毅然独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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