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都是不
样
，家庭背景，成长经历……这些决定
很多。苏荷性子注定让她不能成为扛起方天地母亲，但话又说回来，为母则强本就是句妄语。
母亲也是人，有孩子，不代表就有不坏之身。
苏荷又说：“他对你很好。”
杜怂怂点头，“对，很好。”
苏荷说：“其实
梦见过他，在运沙车那个梦里。——看见他哭。”
他们同走向门外车，谁也没有回头。
半个月后，苏荷与杜林成功办理离婚手续。杜林并不愿意，但是他要面子，也拉不下脸来求人留下，只好捏着鼻子将离婚协约书签。
那些车，房，珠宝，苏荷样也没要他。她干干净净出来，就好像她当年干干净净进去。
杜云停本打算让他妈和他起住，但苏荷拒绝，说是很少去国外，想要在国外定居。
她说个国家名，“和你爸直想在那儿买个小房子。”
他看着这个便宜爹，说：“杜先生，顾忌着你还是出钱把养大，不想把话说这
难听——但你对，可不是什恩情。”
“想养天鹅，又不想要附赠拖油瓶，这事儿可不像你想那容易。你想养废，你儿子天到晚欺压，又是喊人堵又是学校里霸凌，你就跟瞎子样视而不见——怎着，你指望也瞎？要不是因为你出钱，就你儿子，早把他送警察局你信不信？”
杜林浑身直颤抖，嚷嚷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真可惜，”杜云停眼睛里头带上点怜悯，“就算是你明里暗里示意别好好学，杜云止还是没聪明。”
这话彻底戳到杜林痛处。他自然知道小时候杜云停天赋，过目不忘不说，逻辑推理能力也相当强，甚至在金融方面也很有悟性。杜云止却完全不同，哪怕到国外镀层金回来，里头照旧还是座泥菩萨，真下河，自身都难保。
她听说过顾黎，知道这人向来是个雕塑脸，铁石心肠，从来不哭，更不笑。无情无欲像尊佛。
可梦里头，她却看见这个陌生人哭，为她儿子。
梦都是不可信，但这
杜云停拦不住她，便让她去。好在苏荷还年轻，身体也好，她这样美人，兴许在国外，还能遇见第二个真情实意爱她人呢。
临走前晚，苏荷问他：“你怨不怨妈妈？”
杜云停摇头。
苏荷说：“并不是个好妈妈。”
杜云停也笑，他说：“但你已经尽力给好。”
他怎能让继子赢过亲儿子？自然要打压。
只是他本以为，他已经把杜云停成功养废，却怎也没料到对方居然还有本事傍上顾黎这座大佛！
杜云停不留下来跟他闲扯。他往门外看眼，远远瞧见顾先生身影，显然是要等他这边玩尽兴。杜云停心里头安生下来，有着落，对苏荷说：“走，妈。”
苏荷轻轻笑起来，拢拢耳侧头发。
“嗯，”她回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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