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她要写
是今天！是今天！！”
杜云停也有些慌，他抬头看
眼，男人脸上没什
过多表情，倒像是成竹在胸。顾先生存在让杜怂怂又有底气
温度有些凉，杜云停紧紧握着笔，并没在上头施加力气。然而下
秒，他握着笔像是被什操纵，慢吞吞朝着白纸滑过去。
笔尖绕个圆。
那是个圈。
女同事眼珠子不会转，喃喃道：“来……”
杜云停咽口唾沫，仍然问女同事问过问题。
“……”女同事瞪着他，显然是以为他疯。
杜云停对于顾先生是百分百信任。男人这句话出，他立刻从米袋子里头掏出笔仙盘，递给顾黎。
女同事瞳孔放大，往后重重靠，连看也不愿再看眼。杜云停说：“你不用玩。
和顾先生来。”
他望眼男人，率先握住笔。顾黎手紧接着覆上来，那双手很凉，只是仍然是正常人体温内凉，让人接触，只觉得对方像是有些体寒，并不会思虑过多。
他手比杜云停大很多，轻而易举包裹住青年手指。
？在晚上和个鬼结婚吗？”女同事声音抖着，用力按压着自己太阳穴，“——那还算是人吗？！”
杜云停诚心诚意道：“其实，和鬼成婚不定有你想象那糟，关键是看你遇上什样鬼。”
比如他家顾先生，攒火球赶小鬼，特别让人有安全感。
女同事只当他这是风凉话，“鬼哪还分什样，难道还有好鬼坏鬼？”
杜云停说：“鬼就是死后人。人都分好人坏人，鬼当然也分好鬼坏鬼。”
“笔仙啊笔仙，她——”
他指指女同事。
“她什时候会结婚？”
这句问出后，笔尖再次滑动起来，在板子上歪歪扭扭地写出字。杜云停眼睁睁看着，撇，捺，是个人字，紧接着是人字下点——
女同事忍耐力像是下子到达极限，尖叫起来。
灯被关，房间里只有小根蜡烛燃着光，影子幽幽地在墙上跳跃着。
角落里藏着许多黑糊糊阴影，里头好像有猩红瞳孔反着光。女同事瑟缩下，又往他们身边躲躲。
杜云停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原主反应又上来。他望眼顾黎，顾先生眉梢上头那颗小痣被照亮，浅浅淡淡，勾着人。
他咽口唾沫，顺着那晚同事们所说口令说：“前世随前世，请前世来。笔仙，来请画圈——”
空气里突然响起风声，细小，好像有什东西踩着虚空，落在他们桌上。
女同事脸上粉底液被她手蹭掉大块，妆容有点花，显然是听不下去。
就在这时，顾黎忽然道：“既然这样，就再把鬼仙叫来问问吧。”
女同事猛地停下动作，不可思议地睁眼望他，声音尖不少，“你还要找鬼仙？”
还嫌热闹不够大？
男人并没看他，只是余光扫着屋子角，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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