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看陆澄挺正常
啊，”有人说，“他平常最怕这种东西
。”
杨达听两耳朵，又扭过身去看坐在办公室那头青年。杜云停仍旧对着电脑，手上动作并没停，飞快地做着手头工作，并没什
惊吓过后模样。
杨达知道陆澄，陆澄从不瞒他，年幼时被鬼吓过许多次，如今光是听见鬼话题就腿软。
他脚步
转，朝着杜云停桌子走去，在上头轻轻拍。
“陆澄，”他说，“写程序呢？”
系统不吭声，由着他打开电脑自去搜索。网上猎奇内容不少，大多是小说，杜云停接连看几篇浓墨重彩描写女主角是如何生下鬼婴篇章，不由得低下头，摸摸自己平坦小腹。
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能怀顾先生孩子样，这会儿上头只有因为害怕而被激起来细小疙瘩。杜云停粗粗浏览过去，没有人把到底怎和鬼开花浇水这件事说清楚，到重要环节就拉灯，用诸如“生命大和谐”“冰火两重天”之类词汇匆匆对付过去。
他不高兴，这就跟你冲着锅红烧肉去，等上桌才发现是盘子炒青菜样，都让人失望。——平白无故拉什灯？
【谁说平白无故？】系统说，【分明严打。】
杜云停明白，感情是严打堵塞他前往幸福道路。
看见，那就是团黑影！黑影——】
还怎给他这朵小白花浇水呢？
怎在鱼塘里养鱼呢？怎犁地开垦呢？
杜云停还不想枯萎，他想盛开。
7777：【……】
杜云停抬头看他眼，并不想和渣攻虚与委蛇，只简单道：“嗯。”
杨达没走，还探过头看他电脑屏幕。这看，他在青年桌上看
他没能在网上搜罗到有用信息，直至晚上睡觉，都在担心用不和谐膏事。
没水浇这种事，是很容易显现出来。杜云停上班时有点无精打采，对着电脑屏幕写着程序。
前两天与他道加班男同事经过电梯那件事，最近都下班下早，说什也不肯再留下来加班，过六点，便站起身来收拾东西。杨达从他桌旁路过，正听见他嚷嚷声音：“真是邪乎！你们是没看见，陆澄往电梯口走那架势，拦都拦不住——”
杨达眼睛微微眯，脚步顿住，停在原地听他讲话。有同事信，也有同事不信，不信这个就说：“你瞎掰吧？上哪儿这邪门？”
男同事言之凿凿，要大家都去看监控，“这骗你们干嘛？监控里头都记录清二楚——就差点，陆澄差点连命都没！”
它也情真意切地道：【你现在这样子，就跟遇见女鬼书生样，鬼迷心窍。】
不过人家书生都是想上，只有你是想被上。
杜云停摸摸下巴，只对鬼迷心窍这四个字不怎满意，纠正：【这叫顾先生迷心窍。】
因为顾先生是鬼，所以才会稀罕；而不是因为稀罕鬼，所以才稀罕顾先生。这个前后因果关系，杜云停搞不能再清。
他决定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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