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顾黎不在座位上，杜云停本来不想和他吵，平白无故掉价。听
这句话，忽
把笔
放，胳膊肘伸直。
他凭什
忍着？
面前人把头抬起来，目光锋利像刀样。林华翰骤然触及，竟然有种被割伤错觉，又禁不住震惊。
这根本不是他记忆里别嘉言该有眼神。这眼神刺他生疼，好像把他外头这层皮都剥开，直接摸着他骨头，洞察着他心思。
面前人忽勾起来嘴角，笑意也没什喜悦，倒更贴近于嘲讽。
鸡汤灌，登时没人和他搭话。杜云停顶着个嘟嘟嘴,把这三年英语阅读理解题从头做遍，挨个儿往外标注不认识单词。
身后有人撞他椅子，男生小声说：“别嘉言，林华翰看你呢。”
杜云停还没明白过来，莫名其妙：“他看
干什？”
“谁知道，”男生说，“可能是自主招生事儿——哎，人来。”
林华翰几步迈进教室门，径直走向第排。他心里憋着气，脸上也难免有所体现，看人目光里头都含着怒意，快从眼睛里喷发出来。
林华翰进教室门时,杜云停还坐在第排刷题。他英语不怎好，这几天正被顾黎着重狠抓,重点句型和单词列满满个小本子，动不动就抽查。只要个不对，学费就蹭蹭往上涨，比高利贷涨都猛。
惹得杜怂怂这两天嘴红润润,愣是被亲出来好几分血色，走在路上还有人问他口红是哪个色号,是不是斩男色。
杜云停搞不懂斩男色是什,但听着着实不怎好听。他对追上来妹子直接开口道：“亲。”
“……”
路人愣是被他这句说脸红，脚步顿。
“——什叫抢？”
他轻飘飘说：“那也得你有资格才行。”
这句话说轻极，除离他最近林华翰，谁也没听见。林华翰额头青筋下子,bao凸起来，这久以来不顺这会儿全都倾泻而出，归根究底，都是从这个人身上开始。他甚至心里头生出
“别嘉言，”他字顿，声音很冷，“你是不是故意？”
面前人没有回答，手里仍然攥着笔。林华翰看他这副根本不搭理自己好学生模样，心里头火气蹿更猛，咬着牙，把抽出他卷子。
“别嘉言！”
“哎哎哎，”后座男生看这架势就不乐意，“干嘛呢？有事儿你好好说话不行？”
“装什！”林华翰短促地笑声，“谁不知道你家里有钱，根本就不用学？——你还和们抢什名额？”
反正不是认识人,杜云停胆子挺大，晃晃身边顾先生手,小小地秀波恩爱，“他亲。”
路人嘴巴彻底张大,瞧着这俩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回学校里再被问唇色,杜怂怂就不敢这明目张胆,换个说法,“是学习。”
还没等人再追问,他目光放远,幽幽叹道：“学习是最好保养品。不仅保养你外在，还保养你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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