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目光放远，幽幽道：【祖国
花朵想要被浇灌……】
【不行。】
【那滴灌？】
【什
灌也不行，】7777冷酷地打断他，【你就当你是仙人掌，不需要水。】
怂怂委屈
批。连浇水都不让，他感觉自己花瓣都要枯萎
，蔫哒哒地把叶子垂在床上。
“那背书吧,”本薄薄课本被扔过来,顾黎声音不紧不慢，平淡很，“错个字,就加学费。”
“……”
卧槽，他是不是给顾先生加上什奇奇怪怪属性？
顾黎手臂撑在被面上，定定地看他。他确是没想到，别嘉言看起来超出寻常乖巧，心里头萦绕着念头却和这副温顺外表展现出来不大相同。但这并不稀奇，甚至给顾黎种“就该如此”奇怪感觉，他翻着书页，听着少年断断续续背书声，从头到尾，连个字都不曾错。
他微微顿顿，说：“可惜。”
他知道顾先生定然是看出来,却又有点讶异他竟然会看贴吧这种东西。
顾黎修剪干净整洁手指摩挲着屏幕，慢慢把那几个帖子展现给他看——果然是七个。以燃烧树林为开头,学校隐蔽角落都没被放过，帖子里话说并不直白，可却含着种若有若无色气，跟火样直往人心口里烧。
他卷着领带,慢慢拉紧些，声音里有笑意。
“怎知道？”
杜云停微微打个哆嗦,果断地先行认错,只是双手被束缚住，当真妨碍他发挥。他只能将长长眼睫搭下来,放软声音，喊声“黎哥”。
高三这年寒假，是杜云停记忆之中最短最仓促个。他只有七天假期，匆匆忙忙，甚至在这七天里带回四十几张试卷，不得不从早到晚扎根在顾先生家书房，像是把自己移植在这里，只有年夜饭回去吃顿。
别家年味儿挺重，兴许是为弥补平常都不怎见得着面儿子，张灯结彩，门口和廊下都挂上红灯笼。别母亲自下厨，等到儿子回来时，开两瓶子好酒。
“真是，大过年，怎还这忙？”她说，又难免有点心疼，给儿子夹好几筷子东坡肉，“还学习呢？”
杜云停点头。
若是这之前他这回应，别母是定然不会相信。她不是不知道儿子脾气，那天生不是块学习材料，倒是让他去喝酒取乐，他耍挺好，整日里坐
怂怂：“……”
早知道就背错几个字。
他垂下头，看着那条领带从自己手腕上重新松开，竟然也跟着从心里涌出点可惜。
7777不得不喝止：【差不多就行，你们还是祖国花朵！】
祖国花朵不能干这种污浊之事！
顾黎没生气,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想要这玩？”
“……不，”杜云停夹紧腿,憋屈地回答，“
想学习。”
“是吗？”
“是,”这会儿后颈上窝着发丝都快炸起来,杜怂怂字顿说,“爱学习……学习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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