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过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退。
班里男生说：“不能退，你送给顾黎也成啊。正好他俩鞋码也
样，这鞋还是全新
，不浪费。”
“那哪儿成？”杜云停不乐意。
身边顾黎抿紧嘴唇，心里头忽然有些不痛快。
“——怎
能给他送这种二手货！”杜云停坚决反对，“要是送，那肯定得送全新，这种多脏？”
他顿顿,又意有所指地长长哦声。
“当然，要是林同学真半点不心虚，那就算。”他笑眯眯，“毕竟这年头，都是实诚人吃亏。”
林华翰几乎要把牙咬碎，这人哪儿有半分要吃亏样！
偏偏这时候，班里同学也慢慢从他俩对话之中反应过来。十六七岁少年把面子看比天重，这会儿听说林华翰居然白拿人这贵东西还理所应当，看他眼神都不同于往常。有人道：“好几千块钱东西，又不是便宜……”
“就是，这怎能白拿呢？这有点儿不要脸吧？”
“……”
林华翰下意识把自己脚往桌下藏藏。
别嘉言给渣男买过东西不少。林华翰家庭条件顶多能算得上是小康,属于这个城市中低产阶级，手里头零花钱也并不多。比不得这些富二代,人手几张卡，随意刷。
也因此，他拿心安理得。都知道别嘉言平常是个手头松人，这几千块钱,对他来说能算什？
不也就是个包钱？
“……”
顾黎扭过头去，心里头那点不痛快跟被风吹过样，彻底散。
身边少年伸出手，小心翼翼碰碰他。
顾黎声音还是低，头也不抬：“怎？”
“黎哥有想要吗？”少年趴在桌子上，
“平常请喝杯奶茶，往往都得请回去呢。他怎好意思收？”
这样声音响，让人想忽视都不行。林华翰低着头，像是受莫大屈辱，半晌后猛地从脚上把那双名牌鞋脱下来，往过道上重重放。
“还给你！”他咬着牙道，“谁知道当初你给
送这些东西是什意思。……谁稀罕你钱！”
杜云停没去拿，反而扭过身，跟坐在后头女生说：“借张纸巾。”
女生从纸巾盒里头抽出张给他，杜云停垫在手上，拎着鞋帮把鞋拎起来。
班级里头学生鞋大多是名牌，林华翰平常穿不起这种牌子,收下鞋盒时,心里头还有些隐秘欣悦。这会儿被杜云停当众说出来，轻飘飘,跟戳破个泡沫样，他脸下子涨红个彻底,反问：“你说什？”
“送你鞋。”杜云停道，“林同学不会忘吧？小票可还在家呢,要不拿过来，帮你想想？”
林华翰半晌没言语,只是表情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他爱面子,在班里威信也高,还从没在个人身上栽这多次过,“送出去东西,还能往回要？”
杜云停看着他目光更不可思议。
“无功不受禄，这话林同学总听过吧。林同学又没给提供什帮助，收下礼物就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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