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好像做贼
样，慢慢慢慢又将身子转回来
。
他全然不受控制，迟疑片刻，重新覆上那两片柔软
嘴唇。这次没有再用手，他微微歪着头，只敢小心翼翼地品尝那唇角处甜蜜。
偷个吻。
这动作，如同供奉神明般虔诚认真。清新牙膏气息与青年本身带着暖香同覆过来，没有酒，却让人像是微醺样迷迷糊糊。
身边人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商陆却连丝困意也没有，他紧紧攥着被子，像是在按捺什
。
忽然，青年翻个身，靠过来。
温热气息靠得近些，就喷洒在他耳廓，暖烘烘。
“小陆……”
青年喃喃地喊，手臂也盖过来。狼崽子沉默片刻，慢慢地在被子中转过身，从背对着变为面对面。
子碰撞声音，好像这会儿还在他耳边上撞着。
他动不动，化作靠在床头雕像。青年比完之后，将手放下来，忽然轻轻笑声。
“小陆真长大，”他意有所指道，“哪里都大。”
挺普通句话，商陆也知道他说是自己手。
可不知道为何，从那双温柔嘴唇里吐出来每个字都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商陆能察觉到自己脸上在灼烧，这温度已经将他眼睛也灼泛红，他没再说话，只伸长手，下子将开关按掉。
商陆看见过亲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宾馆阴仄狭小房间里。那些在里头过夜男男女女嘴唇猩红，被他称作父亲男人把搂过来，带着浓重烟味儿和酒味儿嘴往上头印印，腥臭很，多数时间都让他觉得恶心。
商陆不想把哥哥与那些人相比。他哥哥本身便是独无二，是将他从那些灰暗日子里头带出来。他想着要和青年亲近，连半分排斥都生不出来，甚至从
新人类视力即使在夜间也很好，足够他眼瞥见哥哥乌黑发旋。青年睡时看上去相当乖巧，微微歪着头，眼睫密密垂着，好像是要靠上他胸膛。商陆看着看着，便缓缓伸出手指，神色有些犹豫。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慢慢地将指尖，抵上青年嘴唇。
很软……很软。
嘴唇中吐出来气息有些热度，还有些湿润。青年好像也感受到这碰触，眉心微蹙，下意识就要抿抿嘴，商陆像是受惊吓样，猛地将手指收回来，飞快地转回过身去。
他心脏砰砰直跳，听着身后动静。没什动静，哥哥并没被他动作弄醒。
他不敢让青年再看，怕再看下去，便会发现什。
“哥哥，睡吧。”
小孩声音有点沙哑，比起寻常更加低沉。
房间里响起细细索索响声，青年慢慢下沉，将单薄肩膀也掩藏进被子里。商陆沉默半晌，也紧跟着完全躺进去，就躺在青年身侧。
天还没有亮，房间里漆黑片，正是千家万户安睡时候。外头没有几盏灯在亮着，几乎所有人都在此时守着周公，于自己甜蜜床上与周公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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