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剪成什
样
？”
“清爽点，”杜云停俯下
点身子，对着小孩额头处位置比
比，“这边碎发都修修。还有后脑勺这块，也稍微剪短点。”
商陆坐在理发店椅子上，手指仍旧拽着盖在身上理发布边缘。杜云停拍拍他，他才松开，乖巧地
警察又看几眼，确定面前这青年不过是个旧人类，本不应该抚养新人类孩子。但此时法律还未完善，不会有人有心思来揪这样过错，她看着小孩带着些恳求亮晶晶眼睛，心中不免也软。
“请跟
过来办手续。”
杜云停去。半个小时后，他拿着厚厚叠文件重新走回来，停在商陆面前。
“好。”青年如释重负地笑，冲坐在椅子上男孩伸出只手。
“咱们走吗？”
女警察道：“那你……”
“……”男孩长而黑眼睫垂下来，低声道,“不需要人照顾。”
“这怎能行！”警察皱起眉，“你还没成年呢！虽然这是新世纪,可未成年人还是得有个监护人才行！”
商陆没有回答。他倏把眼抬起来,看向门外。
门已经被拉开,青年站在门前,道：“可以做他监护人。”
“姓名？”
“年龄？”
“出生地？”
“还有什想说吗？”
杜云停坐在走廊里,隐约能听见里头警察问话声音。小孩头埋很低，作回答。
商陆抬头看着他，慢慢把自己手也搭在上头。长长袖子掩饰住他手臂上被打交横错杂印子，他紧紧握着青年手，感受到前所未有安心与放松。
就好像个长途旅行疲惫旅人，终于到达目地。
“……嗯。”
他想，他终于要从那样灰暗生活里头解脱。
从警察局出来后，杜云停第时间带他去理发店。
小孩手指下子捏紧,眼睛里头有掩饰不住亮光闪而过，明晃晃泛着欣喜。
警察扭过头，并不确定杜云停身份,“这位是你……”
她还想问问商陆意见。还来不及问，男孩已经几步跨上去，往青年身边站站。
“……这是个好心人。”他低声说，“之前就很照顾。”
“愿意……跟他走。”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猛地眼看上去几乎不像是十二三岁孩子。在听到年龄时，几个警察眼神都有些诧异。
其实也没什好问。车祸发生全过程都有证人在场，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商父是在自己喝醉酒会后过马路，闯红灯,这才被躲闪不及车撞到，主要责任都在商父身上,这也无可厚非。
调来监控录像再三确认后,商陆便可以从房间里出来。临走时，女警察很关切地问：“需不需要们帮你联系下其他亲人？……比如,妈妈？”
商陆心里其实没有关于妈妈任何影子。早在末日时候，女人就已经扔下他,和别据说更加有前途、有希望新人类走。
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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