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空气之中闻
闻。在教堂燃着
不知道究竟是什
熏香味道里，他闻出令他放心、熟悉气息。
那气息原先就在他枕侧，他
回头便可以嗅到。
“二哥？”
他小声含糊地说，心好像安定下来，下子就稳稳落回到肚子里，“是二哥？”
抚摸着他手忽然顿顿。随后，有他无比熟悉声音沉沉回答他：“嗯。”
他们没有他血管内这样淡金色血，也不曾有刀枪不入百万年不灭身体。他曾用骷髅指尖抚摸过许多次，然而那手骨虽然冰冷，却也不及他自身体温冷。
他将手收回来，再伸出去，指尖便冒出小小簇淡蓝色火焰。
那火焰绝不会伤到小信徒。他从上而下轻抚时，小信徒只是把脊背团起来，试着想要并拢着拱起双腿——这个动作不曾成功，他腿提不起半分力气，且拴着金链子牢牢地将他固定在这里，强迫他接受来自神恩宠。
他只能沉默温顺地躺着，露出脆弱颈侧，如同只雪白羔羊。
神手反复摩挲着他后颈。
也变得模糊不清。杜云停好像泡在温热水里，从上到下都酥麻提不起半分气力，他努力动动手指，却搞不清楚这动作究竟有没有用。他瘫软着，如同团任人搓圆揉扁泥。
他在心底呼唤，【小六子？】
那边迟迟没有应答。
杜云停又叫，【二十八？】
【……】
杜云停彻底放下心。他不再反抗，任凭自己乖顺地躺在上头，又喊句，里头依恋浓几乎要滴出来。
“二哥……”
他甚至没再问为什。对顾先生信任压过切，连眼前被蒙住惊惶也瞬间消退，小信徒放松地躺着，松松垮垮白
上头仍旧留着齿印。信息素灌入血液，这印记短时间内绝不会消去，若是消退，立刻便会被印下另个。
神本该满足于此。然而他此刻抚弄着这小片被咬过皮肉，却又仿佛不满足。
他知道那是什在发挥作用，是贪婪。贪婪张大嘴迫不及待地喊着，着急地要把面前雪白羔羊全都揉碎，按进骨子里，锁在神座下。他曾经见过那样场景，在羊女之家里，那似乎才是真正洗涤血液占有，——让自己成为对方部分，好像能冲撞出灵魂。
他微微地叹口气。
小信徒听见这声叹息。他忽然仰起头，像是分辨出什，被布遮着眼睛定定地瞧着他方向，从混沌片脑海中抓到些。
【7777？】
系统仍旧没有上线，杜云停只能仍旧瘫软在这里，心中仍旧不曾搞明白。
到底是为什——
忽然有冰冷指尖从他下巴向上，缓缓拂过他半边面颊。那温度让他微微颤下，打个哆嗦，脖颈上瞬间冒出小层鸡皮疙瘩。抚摸他人似乎意识到什，将手抽回去，再覆上来时，便变成温热、让他觉得舒服。
神几乎都忘他创造孩子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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