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知青,不但理解,甚至能支持。
顾黎愈发看出小知青可贵来。他好像是璞玉,在这种灰暗日子里头,只有他熠熠发着光——可这种光芒掩藏不住,注定得被别人瞧见。顾黎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生出
男人侧过头,望着他,声线如往常平稳,“叔说是有人把汇款单寄到他们家,才有钱做手术。”
小知青伸出只手挡着炽烈阳光,没吭声。
顾黎说:“郁涵?”
这回,他只看见青年侧面浮现出个浅浅梨涡。
男人心中明白。他不自觉把手放在小知青头上,揉揉他细而软头发。
杜云停帮她把东西装上,独自去逛。转过个小摊位时,他瞥见点角,就蹲下身来,把那东西扯出来,“多少钱?”
是块挺素净格纹方巾。格纹颜色有点暗,显得沉稳严肃,和顾先生气质很相配。
摊主看眼,报个数。
杜云停越看那方巾越喜欢,整整齐齐叠塞进外头口袋里,连价也不还,伸手掏钱。
还没等掏出来,已经有另只骨节分明手拿着钱递过去,不声不响帮他结。
。可村民倒看起来像是习惯,谁也没说什,甚至那盆半夜里头还能当尿盆继续用。
高丽打算多买点东西回去,喊人过来讲价。
几个女知青都不怎会,口个同志,唬不住卖东西。最后还是杜云停挤过来,甜甜地喊句姐,把卖东西大婶喊心花怒放。再看眼前这小知青,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穿件干净确良衬衫,就跟雨后从地里头冒出来笋尖尖似,看着讨人喜欢。
杜云停很有经验地跟她讨价还价,“姐,们都买这多啦,下次保准还来你这家。你再给们便宜点不?”
大婶冲着他这张脸和甜嘴,硬生生又往下减点钱,收钱时还笑眯眯,招呼杜云停,“下次还来啊!”
“谢谢。”
“干嘛要说谢呢?”杜云停不乐意从顾先生嘴里头听到这个字,把身子扭过来,认真地纠正他,“二哥和本来就是起。二哥兄弟,当然得帮忙啊!”
顾黎没说话,心里头着实忽暖下。
他当兵时间已经算久。真要计算起来,和那群人在处时间,甚至比和父母在起还要长。能让他把后背完全托付出去这群人,不仅仅是兄弟,更是家人。
顾黎不奢望人都能理解,人与人本就是不同。
杜云停回头看,果然是顾先生。
他有点儿惊喜,“二哥怎过来?”
顾黎今天说要去看看他兄弟,说是安排上午手术,没想到这会儿就能回来。
男人把他手里东西都接过来,淡淡道:“手术很顺利。”
杜云停只是笑。
杜云停拎着东西出来,俨然是凯旋归来架势。
高丽真惊,“你怎连这也会?”
杜云停说:“原来经常在市场买东西。”
高丽盯他好会儿感叹,“果然是建设社会主义人才……”
啥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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