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行?”郁涵很震惊,“她才多大,怎能偷东西?”
白建生皱皱眉,纠正:“她不是偷。——她只是年纪太小,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想拿回来看看。偷这种词不能乱用,桂花又不是什坏分子。”
郁涵不能理解,不告自取还不叫偷?
“这件事不能往外说,”白建生说,“桂花还小,不知道做错事。回去后肯定教训她。”
他把郁涵手拉起来,语气软和些,“郁涵,你是个懂事大人。那就只是块表,不值得让妹妹把生都赔在上头,你别和她计较,多让让她。”
她心扑通扑通跳,问杜云停:“郁哥哥,这笔是你?”
杜云停把笔在指间转转,说:“是。”
“看着真好,”她钦羡地说,“能试试吗?”
杜云停点点头,她就忙找出点纸头,写上两个字。出墨也流畅均匀,越看越好使,看得她更喜欢。
但这肯定值钱,桂花心里也知道,转完之后装作不感兴趣,重新塞还给杜云停。
。只可惜顾黎从家里出来,现在住是牛棚旁边个破窝棚,没树,也没什遮掩地方,除非杜云停是牛,否则想得到这份福利,确有点儿难。
杜云停用羡慕目光盯牛好会儿。
天黑,天劳作就暂时告段落。女人们手头都还有点活,借着油灯赶着缝制点东西,小孩可就没事情干,东屋子西屋子地跑着玩捉迷藏。白建生妹妹桂花最大胆,还要拉着杜云停起玩,被杜云停拒绝。
这丫头眼睛咕噜咕噜转,见杜云停坐在房间里摆弄自己背过来包,甩掉其他人跑过来。
“郁哥哥,”她甜甜地喊,“你有糖吗?”
郁涵沉默好会儿,才说:“那表……”
“表就当给她个教训,”白建生拍拍他肩,“还没问你,那种国外表,你拿着干什?万有人拿这个说事多危险,还不如就这交给桂花拿着。”
……
杜云停把笔塞进包里,特意找个显眼点位置。
在原本世界线中,郁涵不小心让桂花看见,是他爷爷留给他块手表,国外牌子,造价不菲。郁涵直装在包最深处,不怎往外掏。
可他和白建生熟悉之后,桂花就经常来找他要东西。那天翻他包,从包底部翻出装着表盒子,当即就偷偷揣走。
郁涵在之后找很久,偶尔在白建生家里看见那个盒子时,就是惊。
他和白建生说这件事。没过两天,白建生就来找他,说是桂花拿。
或者有没有其它好东西?
她探着头往杜云停包里头看,杜云停之前已经把手表装起来,这会儿从里头掏出来只钢笔。
桂花看,眼睛就直。
这钢笔很好看,上头有块还金灿灿,握在手里都格外有质感。她现在还上着学,班里头谁要是能有支钢笔,那隔壁几个村小孩都能知道,羡慕不行。
更何况这还是杆看起来不太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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