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只是想……
在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从这个顾先生身上，偷
个梦。
……假
也行。只有那
下也行。
杜云停慢慢俯下身子。他大脑好像烧成
团浆糊，这会儿什都没剩下，心脏跳动声比其它切声音都要大，在胸腔里荡起平野风，他小心翼翼凑过去，好像只是蜻蜓沾下荷叶面，他嘴唇碰到男人嘴唇，触即分。
有点凉，气息却是温热，酒香气清新
“这是几？”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像是彻底断片。
“天王盖地虎？”杜云停小声说，“宝塔镇河妖？”
【……】这都什乱七八糟，7777头疼。
看起来是真醉。杜云停咽口唾沫，慢慢站起身。
男人手在桌上敲敲，像是不经意地问：“想回老宅吗？”
那必须不想！
杜怂怂老老实实摇头。好像是错觉，对面男人似乎神色缓和点。
“为什？”
杜云停想想，索性肆无忌惮撒个娇，“
舍不得舅舅，就在家里住就挺好。”
并不作声，里头混合酒液却下去很快，杯接着杯。
杜云停刚开始还给他倒酒，后来便不倒，只在对面专心撑着手臂看着男人。等顾黎目光扫过来，才想起拿筷子夹几道菜。
他没再给顾黎夹胡萝卜。碟子里菜，全都正合顾黎胃口。
顾黎抬起头时，看见青年正在给他盛汤。
“还是先喝点汤，”杜云停嘟囔，“这样胃里舒服点……”
7777警惕道：【你干嘛？】
不会真打算把人拉上床吧？
虽然杜云停是怂点，可俗话说就壮怂人胆，更别说这会儿这氛围，这灯光，这音乐，真要准备大战二百个回合，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这不行，】系统厉声道，【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和谐，这种事起码应该在双方都明确情况下才能进行——】
杜怂怂没搭理它。事实上，他心中清楚，无论他怎想和顾先生谈谈两个亿大生意，都是不可能成。
家里两字，抚平躁动不安神经。顾黎没再说话，接着喝酒。
等到瓶子酒基本上见底时，对面杜怂怂坐不住。他盯男人已经闭上眼好会儿，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喝失去意识，又把手在他面前晃晃。
“舅舅？”
顾黎没反应，手支着头，只有沉稳吐息声。
杜云停想想，又给他比个手势。
他袖口挽起来，露出来手腕子很细，关节并不凸出，小臂上皮肤比手上还要白点。顾黎抬眼看，有淡青色血管从小外甥手臂侧面微微透出来，颜色并不怎明显，隐隐约约。
顾黎并没有提陈母想让陈远青回家事，他只是问：“住习惯吗？”
这听上去，纯粹是长辈对晚辈关心。杜云停回答：“住挺习惯。”
事实上，不仅习惯，而且开心。
他恨不能直接长顾先生床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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