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白白
“你嫌弃
？”叶寒声微微眯起眼，手指不轻不重
捻着他耳垂。
温润拧起眉，忽然伸手把他嘴巴捏成扁扁小鸭嘴，“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你变成什
样子，都不会嫌弃你。只是……只是心疼你。”
明明是那骄傲
个人，却只能坐在轮椅上。虽然他从未表现出来过，但是看他从来不让人碰触双腿就能看出来，他其实直是介意。这双残疾腿让他觉得自卑和屈辱。
温润之前直以为他腿已经没办法治好，所以只是说服他接受按摩，免得以后因为小腿肌肉萎缩遭罪。
他今天才知道，叶寒声腿，原来是有机会治好。
水就躲回房间。
温润有些心不在焉，手上还熟练按摩着，心里却想着顾斯年方才话。原来叶寒声还有机会站起来。
他很想问问，当初为什不肯继续治疗，但是看见叶寒声沉凝脸色时，又把嘴边疑问咽下去。
不继续治疗，肯定是有原因。他怕问多，又戳到叶寒声心里伤疤。
做完按摩，两人分别去洗漱。温润心里放着事，磨蹭半天才从浴室出来。叶寒声已经半靠在床上等他。
他有点生气，气他不珍惜自己身体，气他直瞒着自己。但对着这个人，他又永远发不起脾气来，只觉得心疼，恨不得将人装在心上，把过往那些苦涩都化成甜。所以他只能气恼捏住他嘴巴，不许他再说出恼人话来。
察觉他眼底藏着恼意，叶寒声及时悬崖勒马，握住他捏住嘴巴手，叶寒声点点把那只有点倔强手温柔掰下来，攥在手心，才有些无奈道：“是错。”
“当初也不是不想治。只是手术成功率也只有五成。而且术前术后调养时间很长，加上复健，共将近要三年时间。当时心只想着报仇，就放弃治疗。”
其实还有个原因他没说，他当时对母亲和妹妹出事，唯有自己活下来感到无比自责。但他还要活着给母亲妹妹报仇，不能以死谢罪，所以才放弃治疗机会。用这双残疾双腿逼迫自己时刻记住母亲和妹妹仇。当然这些想法都已经是过去式，也不必再让温润知晓。
到现在，他虽然已经走出当年阴影，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继续治疗。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希望渺茫，不想让温润白白欢喜而已。五年前尚且只有五成治愈几率，五年后如何可想而知。
温润磨磨蹭蹭挪过去，挨着他躺在，纠结辗转反侧。
叶寒声把把人捞起来，垂眸看他，“在想什？”
温润跟他对视片刻，咬咬腮帮肉，还是说出口，“舅舅说你腿还有机会治好……”
“那是以前。”叶寒声垂下眼睫，挡住眼中神色，“现在未必还能治。”
温润抓着他手指捏来捏去，纠结会儿还是迟疑着问道：“那你、你当时为什不肯治？”如果及时治疗，现在也许就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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