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间坐在出租车上，围巾几乎遮
整张脸，他看着窗外，拼命想抑制自己
心跳频率。
还好现在是冬天，他穿得再多都不奇怪，不然还真不敢坐出租车。
他从来没敢肖想能去程鹏家里，现下他就像被天上掉下来馅饼砸中，头昏脑涨。
程鹏给地址是
栋公寓，他到达楼层，按门铃前，先把外套脱，只剩件打底毛衣。
穿得太厚，怕看上去显胖。
为缓解紧张，江云间正给自己灌水，闻言呛得咳近半分钟，整张脸通红。
被戳破。
“不、不是。”他仓皇地解释，“
只是跟您说声……不是您想那样。”
“既然闲着，就过来吧。”程鹏打断他。
江云间噤声，许久后小心地问：“可以吗？”
“没有，刚开完会。”
“……那就好。”
电话沉默十来秒。
程鹏笑，极有耐性：“怎
？你说，没关系。”
他不知道，另头江云间因为紧张，握着手机指头都泛白：“没什事……就是想问，行程表您收到吗？”
分，眼过去竟然比他行程表还要满上许多。
现在演员都这忙吗？
他没多想，只看几眼就把行程表放到柜子里，前天谈成合作还有很多细节要处理，他没什时间花在其余事情上。
所以在两天后，收到江云间微信消息时，他还有些意外。
【江云间：您好，是江云间。】
门很快打开，程鹏穿着米白色常服，衣袖撩至手肘，是江云间从来没见过随意休闲：“外面这冷，你就穿这个？”
“车子上暖气开得很足，就脱。”江云间撒谎。
“进来吧。”程鹏道，“鞋柜里有拖鞋，新，你
“地址发在你手机上。”程鹏说。
江云间语速很快：“是在哪个酒店？能提前去等您吗？”
程鹏：“不去酒店。”
“嗯？”江云间没明白。
“你现在不适合去酒店。”程鹏起身，穿上西装外套，“来家吧，安全点。”
“收到。”程鹏说，“还挺满。”
江云间忙说：“挤挤，肯定能挤出时间来，您……随时可以找，不用太顾忌那个。”
“没事，说，不会在时间方面为难你。”程鹏莫名觉得有意思，他问，“你找，就是为问有没有收到行程表？”
“不是……”程鹏听见电话那头人做个深呼吸，然后用微乎其微声音说：“……这几天是年假，没有工作，不知道您看见吗？”
程鹏挑眉，半晌才从嘴边溢出声笑：“想趁假期，多纵纵欲？”
这突如其来自介绍，让程鹏忍不住扯扯唇。他刚从会议下来，正打算离开公司，收到信息后，又坐回位置上。
他此刻有些疲惫，实在没精力再打字，干脆打个电话过去。
那头接得特别快：“程总……您好。”
“找有事？”程鹏问。
江云间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没打扰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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