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现在都拿不到戒指,秦满揶揄着说:“那是之前,把它藏这几个月,它性质已经变,是定情信物,不能轻易给人。”
旁边又没声音。
等会儿,秦满想想还是不逗他:“等出院……”
“给吧。”
“……”
他感觉到身边人朝他这靠靠,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额头抵在他肩头。
“之前那个戒指呢?”纪燃问。
秦满微怔:“什?”
“陈安生日那天,你要送那枚戒指。”纪燃顿顿,“去哪?”
“在家,怎。”
“……”
“不然你以为,你高二在巷子里跟人打架,那偏僻得连个路人都没用小巷子,警察怎会来得这快?”
“……”
“不过再变态,也是你自己惹来。”秦满理直气壮地说,“要是你不找茬,怎会缠上你。”
“……”
为让他能平躺着,又怕压到他胳膊,纪燃睡地方特别小,看就不舒服,但秦满也不舍得赶他走。
“昨天,护士把你钱包给。”深夜,两人都没睡着。四周都是鼾声,纪燃突然出声道。
秦满睁眼:“嗯?”
“不小心打开,看到里面……有张纸条。”
纪燃舔舔唇,问他,“那纸条,怎会在你那?”
晚上,两人块吃完晚饭,秦满说:“你回去吧,晚上别在这睡。这床太折腾人。”
纪燃收拾着餐盒:“就睡几天,没那娇弱。”
“别,回去吧。”
纪燃手上顿,抬眼道:“不舍得睡那几根铁棍?”
没想到他会这说,秦满挑挑眉:“是不舍得……”
秦满震,屏息等会儿,才哑着声音,笑问,“你知道定情信物是什意思吗?”
“知道。
“给吧。”
“……”
秦满觉得脖子上这东西是真很碍事。
他克制着想去看身边人冲动,打趣道:“怎突然想要?”
“你不是本来就要送给吗?”
发觉自己说得有点多,秦满睁眼等会儿,都没得到回应。
“不是吧。”秦满失笑,“你吓着?”
“是你那段时间打架太频繁,不放心,才跟着……不是真要对你做什。”
“秦满。”纪燃突然打断他。
“嗯?”
“你看到?”秦满道,“在垃圾桶看见,觉得字好看,就捡起来。”
纪燃觉得好笑,抬头盯着他侧脸:“就放钱包里,收藏着?”
秦满点儿也不脸红:“嗯。”
“你像个变态。”纪燃低声说,“那种尾随别人变态。”
秦满坦坦荡荡,道:“确实是。”
“那就委屈委屈你,给腾点位置。”
丢下这句话,纪燃就拿着垃圾朝病房外走。
独留秦满坐在病床上,脸上难得出现愣怔,不明白他话里是什意思。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
晚上,病床四周帘子严严实实拉着。纪燃侧着身子,挤在他旁边睡着,身上肥皂味萦绕在两人鼻尖,清新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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