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是秦满?
纪燃想也不想便道:“没有,和他不熟。”
“棠棠说,是她亲眼瞧见你从秦满房间出来。”说到这,纪国正想起什来,“你也真是,怎能拿方便面去招待客人?”
棠棠就是纪燃那位小堂妹,纪棠。
“……”
所以他来。
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身着西装,戴着副眼睛,风度翩翩。
“来。”纪国正头也没抬,“坐。”
纪燃坐到旁边会客沙发上。
纪国正指着桌前椅子:“坐面前来。”
“不用。”纪燃道。
反正他很快就走。
“还是给你泡杯咖啡吧,半糖半奶,可以吗?”管家脸上笑眯眯,仿佛他们已经相处许久。
纪燃道:“……随你。”
管家把他送到房门前,敲两下门,里面传来纪国正声音:“进。”
纪燃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面前缓缓朝他打开黑色铁门,迟迟未动。
这门漆黑庄严,能看出被佣人细细保养着。
这就是纪家,连铁门都要好生照顾。
“纪小先生。”之前在郊外别墅见过管家就站在门口,他见车子未动,迎上前来,“纪小先生?带您去车库。”
纪燃收回视线,嗯声。确实,没管家带路,他还真不知道车库在哪。
提到那晚事,纪燃心上重重跳几下,“那是……”
“行,是要跟你说正事,你把腰坐直,总幅没精打采模样像什
十分钟后,待纪国正看完手上报表,才终于抬起头来。
见到纪燃,纪国正狠狠地皱皱眉。
“你把头发折腾成这样,像什样?”
“染个头不犯罪吧。”纪燃作出幅吊儿郎当模样,“您找有事?”
纪国正敛下眼,大有眼不见为净意思:“听说,你和秦满关系不错。”
纪燃对他这个父亲情绪很复杂。
他们不亲密,两人之间别说交流,就连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在那次订婚宴之前,纪国正模样在他印象中都是模糊。
但要说他们完全没关系也不对,他身上流着纪国正血,他们模样相似,他名字也是纪国正取。
纪国正从不见他,却给他安排好学校,每月按时给他打钱,逢年过节数目还会多上不少。虽然知道这其中有纪老夫人助力,但纪国正未免做也太到位。
纪燃对这个家本能抗拒,但他不是白眼狼,他知道自己欠着纪国正,目前还还不清。
纪家老宅落座面积很大,但真正住在这家里头也就只有纪国正。据他所知,纪惟早在成年之后便搬出去,那位纪夫人也早早离家跟丈夫分居。
把车停好,纪燃随着管家走进老宅。
他第次来这时还是个不会说话孩童,对这儿印象已经很模糊,只记得他妈因为紧张,抱着他力道很重,于是他就只能不停地哭。
那次之后,他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纪小先生。”路上,管家问,“你喜欢喝咖啡还是别?会让人给你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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