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船只
他神情惊惶未定：“这是不是淮如善说过
鲛鲨？还是海鲸？”
说话间，
条体型更大鱼跃出水面，头部尖尖，牙如锯齿，尾鳍拍打咸腥海水，再次头撞在
船舱上。除体型比淮如善说得更大，那模样分明便是鲛鲨。
两人稳住身体，扶着船舷又看圈，发现不只是他们这艘船边上围着这些巨鲨，其他船只边上都围着巨鲨。离他们最远艘船，船身上已然有个破洞，不知道撞破多久，里头人估计还未察觉，并未发现底层已经漏。
萧止戈神色凝重道：“要赶紧通知其他人，想办法把这些鲨群赶走。”
安长卿又往海面看眼，那些黑色背鳍竖在海面上，仿佛条条黑色竖线……
“
出去看看。”
安长卿立刻道：“跟你起去。”
萧止戈本来想拒绝，但看到他眼神时话又顿住，最后道：“那绳子不松开，出去后沿着舱壁走，旦有不对，立刻回船舱躲避。”
“好。”安长卿重重点头。
萧止戈这才松开紧紧缠绕在手掌绳索，些微光线之下，安长卿看见他整只右手已经勒成黑紫色。绳索上还沾染着零星血迹。
黑色竖线！
安长卿眼睛陡然睁大，失声道：“是那些黑色竖线！鲛人墓外面那圈黑色竖线，就是这些巨鲨，们快到。”
按照海图上所绘，鲛人墓是座海岛，海岛外面围绕着圈不知道是什
东西黑色竖线。当时他们猜测这多半是防卫之物，眼下看来，多半便是这些巨鲨。若不是他们挑选船只结实，他们又冒险出来查看，再在二层船舱里等上半日，那船身多半都要被撞破漏水，而他们也只能成为这些巨鲨口中餐。
“通知其他人，带上弓箭和火铳。”萧止戈声音沉，当先往二层船舱冲去。
他们将船上将士叫出来，拿出预备弓箭火铳，严阵以待。其他船只都已经收到指示，将士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那艘被撞破船只也终于察觉船舱漏水，所有人全都聚集到甲板上，通过临时搭建木桥，转移到其他船只上去。只是船上储存弹丸火药都淹水，只能彻底弃掉。
“别看，不疼。”
萧止戈皱眉活动手腕，缓解长时间勒带来麻涨感。待手指恢复灵活之后，他才打开舱门，与安长卿前后往外摸索而去。天色不算太亮，船舱之中更加昏暗蒙昧，两人适应光线之后，方才悄声上甲板。
风浪比方才似乎又小些，只有船身撞击感依旧剧烈。甲板上能扶东西少，他们互相搀扶着，矮身走到船舷边往下看，就见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巨大黑色背鳍。
就在他们往下看时，就见那数百计背鳍快速移动，灰黑色背部露出水面些，“嘭”地声撞在船身上。条、两条，三条……无数条撞上来，船身震颤不休，摇摇欲坠。
安长卿身体晃，紧紧抓住船舷方才稳住身体，堪堪压住喉间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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