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多久,船身震颤还未停歇,外面天色却已经现出丝微光。风浪声和雨声渐渐小,只有船身震颤越来越剧烈。
安长卿皱起眉道:“这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撞船。”风浪虽然颠簸起伏不定,却不会有这种强烈撞击感。
萧止戈早就有这种感觉,只是先前那样情况,就算外面真有东西撞船,他们除等着,也无能无力。眼下天色微明,风浪渐小,他犹豫瞬便道:
萧止戈就不说话,默默,才在他颈侧蹭蹭,低声道:“若不是你追着,或许又会重蹈覆辙……其实就是这胆小。”
他在感情上就是如此地懦弱胆怯。当初若不是安长卿再主动示好,或许他当真会用自以为对他好方法避开他、躲着他。只因为他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凡是见过他,没有不畏惧他。安长卿在他心里位置太特殊,即便长大后两人并未再见面,但他仍然将他视为满身血腥之中点纯白,仿佛这样就不会彻底迷失自己,在这人世间还留有丝牵绊。他太害怕在安长卿眼中看到和其他人样畏惧恐惧,所以他先做逃兵。
“对不起,上世没有保护好你。”
安长卿摇摇头,轻声道:“你看,这就是之前不想告诉你原因。”
萧止戈若是知道上世两人结局,必定会心疼和懊悔,即便上世他实际与这世他并不相干。
梦预知那些事情,其实不是梦见。”说起上世事情,安长卿心绪已经很平静,声音也是沉稳:“其实重活世。就在你大婚那天。”
“重生?”
“嗯。”
“那你重生前那世,你跟谁在起?”萧止戈有些酸溜溜地问。
安长卿在黑暗里翻个白眼,就笑:“应该算是和你在起。”
“倒是觉得,有重来次机会很好。这次才不会错过你。”安长卿思索着缓缓对他道:“上世或许只是时机不对,所以老天给们机会重来。”
“如此难得机会,觉得老天不会轻易收回去。”安长卿最后这说。
萧止戈“嗯”声,声音中带点笑意:“没错,喏喏是得上天庇佑之人。们都不会有事……”
风浪肆虐仿佛没有尽头,两人就这相拥着说话,即使精神紧绷到极致,却谁也没有先说累。两人像在风浪中漂浮叶轻舟,彼此依靠着、支撑着,在黑暗中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天明。
……
萧止戈不满地在他颈边轻咬下:“算是在起是什意思?”
安长卿就将两人那些年间事情细细讲给他听,直说到邺京城破,他在栖梧宫自裁,废太子入主皇宫,安长卿化做缕孤魂游荡世间。
“如此懦弱无能,怎可能是?”萧止戈拧着眉,斩钉截铁地说。
安长卿翻旧账:“也不知道大婚那晚是谁去书房睡。”
这人这些年越发嚣张肆意,大约早就忘当初自己做过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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