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体力还未恢复,脸色苍白,闻到味道便蹙起眉毛:“好难闻。”
萧止戈面不改色地骗人:“只是有些难闻,不难吃。”
安长卿正难受着,也不疑有他。便张嘴由他喂下去。萧止戈动作迅速地将药丸塞到他口中,而后飞快捏住他下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强迫他咽下去。安长卿才吐过,吃这药丸更是阵恶心,干呕几下才平复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淮如善道:“怎觉得你是在伺机报复?”
淮如善讪笑着摆摆手否认:“你想多,咱们俩就是亲兄弟,怎会有仇?”
安长卿没力气与他斗嘴,感觉眩晕感确实减轻些,便叫萧止戈扶着他回船舱休息。
安长卿和萧止戈都是第次坐船出海,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船帆高高拉起,海风将船帆吹得鼓涨。声号角响后,十艘海船便先后往海中驶去。
前方海水被破开,激起阵阵白色浪花。前方是望无际辽阔大海,安长卿胸中激荡,微微激动道:“大海比所想像还要壮阔许多……”即便是这看着无比高大海船,在这大海之中,也显得渺小而脆弱。
沧海粟,大抵便是如此。
淮如善从船舱中走出来,见他脸向往感慨,遂笑眯眯地道:“你们第次出海,最好去船舱里歇着,海上晕船可不是小事。”
安长卿感受下,道:“不觉得晕。”
船队在海上走五日之后,安长卿终于克服晕船。萧止戈身体比他好,除头天,后面便再未受影响。
算算时间,这时已经是八月三十,他们按照那份临摹海图,直绕着逆行海流前行,暂时并未遇到什阻碍。
安长卿背着手站在甲板上,初时新奇感过去后,这蔚蓝壮阔大海也变得千篇律起来。海上航行,除要应对各种突如其来风浪与危机,最大阻碍其实是枯燥海上生活。日复日重复生活很容易让人心里发慌不适。
在甲板上略站会儿,安长卿便折返回去。萧止戈与淮如峪在下棋,淮如善这个臭棋篓子在边上指点江山,安长卿看着他们三人,方觉得心中莫名焦躁少几分。静下心在萧止戈旁边坐下,拿起看到半书继续看起来。
只是
淮如善总算找回点优越感,扬起下巴抱怀道:“现在还早着,再过会儿你再看看。”
……
船出海半日之后,安长卿伏在船舷边吐个天昏地暗。先前吃下去东西尽数被吞出来,头脑眩晕,手脚绵软无力。若不是萧止戈及时接住他,安长卿差点就瘫坐在船板上。
“现在你信吧?”淮如善将瓶药丸递过去,道:“把这个吃,会好受些。等在海上再行两三日,你们就能习惯。”
萧止戈将瓶子接过来,拔开瓶塞就闻到股刺鼻气味,他尝颗,股冲鼻味道从口中直传到大脑,刺激差点吐出来。虽然味道实在难以言喻,但确实有些作用。萧止戈神色不动,倒出颗喂到安长卿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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