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峪面对弟弟脾气显然坏许多,蹙眉训斥道:“不许胡闹。此行去。你既然回来,便暂代处理政事。万……若是有个万,雨泽就交予你。”
“不同意!”花孔雀受惊地瞪大眼睛,往安长卿身边靠靠,朝安长卿控诉他哥道:“表弟你看看他,对你轻声细语,对就如此独断专制!当个闲散王爷自由自在,为什要累死累活去当王上?才不干!”他眼珠子转几转,大爷状道:“你要是不带去,就自己去。”
淮如峪被他气得脑袋嗡嗡响,但还有安长卿二人在,打又不能打,只能再次厉声道:“不许胡闹。”
淮如善阴阳怪气地回他句“知道哥哥”,扭头便跟安长卿说话去,显然并没听进心里去。待吃完家宴,天色也不早,安长卿与萧止戈便准备回别苑去。淮如善眼巴巴地跟上来道:“府中养两头大象,你们明日要来看吗?”
吃顿饭,安长卿对他改观许多,也没有那防备,索性便应承下来。
声音还在唠叨不休,却始终没听淮如峪作声。反倒是给他们引路侍女出声道:“王上,殿下,贵客到。”
那聒噪声音陡然停下,屏风内传来淮如峪声音:“请二位进来。”
安长卿与萧止戈这才随侍女进去。屏风之后摆张大圆桌,桌边坐着两个男人,都是熟悉面孔。个是淮如峪,另个则是他们下午在街上碰见那只花孔雀。
花孔雀见着安长卿与萧止戈进来,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开,做个极其滑稽表情。直到两人坐下,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满脸笑容地凑到安长卿身边来:“你就是那个没见过面小表弟吧?是你表哥淮如善,你应该听说过吧?”
安长卿“嗯”声,还没得来得及说话,就听这人张嘴跟突突突火铳样又转向萧止戈:“这位想必就是表弟夫?从前常听人说大邺新帝智勇双全表人才,果然百闻不如见。表弟夫跟小表弟果真是天生对!”
“……”萧止戈冷凝表情微妙地缓和些,吝啬地给他些微笑意。
淮如峪显然是习惯他聒噪,将人拉回椅子上坐好,训斥声“莫要胡言乱语”,才对两人解释道:“他自小就对容貌出色之人有好感,并无冒犯之意。”
说完见他又要张嘴叭叭叭,立即冷冰冰地瞥他眼,淮如善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嘴,端起茶杯朝两人举举杯,美滋滋地喝口。
因为有淮如峪警告在先,淮如善总算不敢再过分热情,倒是显得正常许多。
安长卿与他们交谈几句,方才知道淮如善是听说大邺使团到来,猜到他们或许要去南海,才提前回来。他依旧副吊儿郎当花孔雀模样,白玉杯盏在他手底下滴溜溜地打转,像他这个人样不安分:“哥,这次不如让去呗。若是能拿到解药,带回来给你。若是拿不到,你就安心当几年皇帝,再随便挑个人继承王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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