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先将季安民、周鹤岚,齐巍等心腹大臣召进宫。
季安民听说他要同安长卿同前往雨泽,自然是不赞同。
然而萧止戈素来是个有主意君王,他没有说鲛人族之事,却透露出此行事关雁王安危,他意已决。
季安民观他神色,竟比当初在雁州之时更为坚决,心知劝说已无用,无言揖揖,道:“臣明白,遵从陛下安排。”
萧止戈满意颔首,逐布置下去:“朕不在邺京之时,早朝暂罢,朝中诸事由御史大夫、太府寺卿、大理
若是将人放到他触手不可及地方,别说处理政事,他怕是真要寝食难安。
安长卿是他命,他可以失去所有,唯独不能失去他。
湿濡吻印在后颈上,萧止戈狠声道:“江山没可以再打,但若是你……”
后面话他嫌不吉利,不肯说完,只用力在他后颈咬口,留下个清晰咬痕道,才道:“此行必同往,朝中之事会安排好。”
他如此坚决,安长卿便不再说,只能应下。
雨泽使团要启程回雨泽,两人直避而不谈问题也终于避无可避。
“随淮如峪去雨泽,再带上五百精锐和新研制火器同行,应能保无虞。”
这几日萧止戈虽然没明说,但这些日子见他夜不能寐,安长卿便已经猜到他决定。
萧止戈果然沉默,幽深眼眸凝视着他,缓缓道:“雨泽之行必去,但你不能独自去。与你起。”
安长卿蹙起眉,并不赞同:“你若也去,诸多政事谁来处理?万出乱子,也是远水救不近火。”
***
雨泽出发前日,萧止戈请淮如峪入宫。淮如峪听说安长卿同意前往雨泽时,倒是副不出所料神情。直到听萧止戈也要同行,请他在邺京再滞留半月,方才露出诧异之色。
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他这些日子听说不少两人事迹,道听途说难免觉得夸大其词,触动并不太真切。
直到此刻他方才感到丝触动。这两人之间感情,实在令人艳羡。若是当初他祖父能有萧止戈半担当与真心,雨泽王室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三人商议好,雨泽使团在邺京再留半月,而萧止戈与安长卿则着手准备远行事宜。
“这些都有妥善之法。”萧止戈背起手,声音微沉道:“不去雨泽,往后数十年怕是都难心安。但若让你独自去,更不放心。思虑良久,唯有同你起去才能两全。”
他见安长卿似有话要说,抬手按住他唇,继续道:“知道你担忧。但朝堂之上诸事都已经有既定章程,文有季安民等人,武有齐巍铁虎。今年年景也好,应无天灾。不在数月,生不大乱子。”
他把话都说完,安长卿肚子劝说话尽数被堵回去,只能无奈道:“这些日子你晚上不睡,就在想这些?”
“嗯。”
萧止戈在榻边坐下,将他拉入怀中抱住,头埋在他后颈叹口气,低低道:“想许久,终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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