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轻咳声,做副大义凛然状道:“无妨,与喏喏同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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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钰婚事定下来之后,已经进五月里,春日将尽,夏天已经悄然露角。
而直迟迟未至雨泽使臣,也终于在五月初五这日抵达邺京。
鸿胪寺照例设宴款待,还请薛无衣同赴宴。只不过另两位西蜣使臣却是没有机会再出席各种宴会——自二月时萧止戈与薛无衣达成合作,便命人将那两个使臣控制起来,只不断借他们手传些假消息回西蜣去。如今距离西蜣使团抵达邺京已三个月有余,西蜣国内局势动荡,但西蜣王传来意思,却是叫他们继续拖延时间,即便不能叫薛无衣死在大邺,也要让他短期内无法回西蜣。
为雁州女子启蒙。臣曾有幸目睹其风采,见倾心。只是当时臣只是介白身,亦无显赫家世,不敢痴心妄想,这才萌生科举之思。如今蒙陛下不弃,钦点为状元,遂觍颜求雁王将胞妹下嫁于,鹤岚此生只求人相守,定不相负。”
说完,又是长长揖到底。
萧止戈神情越发缓和,抚掌赞声好字,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头问安长卿:“雁王可答应?”
安长卿笑着颔首:“周公子人品贵重,是值得托付之良人。”
萧止戈听完,当场命人拟圣旨,为周鹤岚与安娴钰赐婚。周鹤岚捧着那卷珍贵万分圣旨,眼神微微颤动,再次谢恩。
薛无衣顺着西蜣王意思,将计就计直留在大邺。那两个使臣被控制之后,他倒是不再深居简出,时常会四处走走看看,偶尔也会去寻安长卿喝酒闲聊,比刚来之时活泛许多。只是他脸色却也肉眼可见日比日差起来。
安长卿本以为他这次不会来,却没想到他还是来。见他面如白纸,却还是强撑着模样,便叫汪昱给他换壶参茶,不赞同道:“你身体不好,实在不必来
赐婚之后,琼林宴继续,但众人话题焦点,却变成周鹤岚请陛下赐婚之事。等琼林宴结束之后,这状元赐婚佳话便传出去。先前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从前私底下说不少酸话人更仿佛吃没熟酸梅子,牙都快酸倒,却到底再不敢多说句闲话。毕竟陛下亲自赐婚,谁敢再置喙?
而周鹤岚捧着赐婚圣旨回周府,之后没多久就请大媒,亲自挑选三十六种吉物,骑着高头骏马,以比状元游街更为庄重姿态,亲去雁王府提亲。提亲之后便是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待两家定下成婚吉日,这门亲事便算圆满落定,只等着大婚之日。
安长卿看着面若红霞妹妹,再回想起上世,安娴钰那纤薄瘦弱身躯已然淡去,如今再想起来,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身侧萧止戈握住他手,低声道:“娴钰婚事也定,周鹤岚是个靠得住人,日后你再不用操心。”
安长卿弯着眼笑起来,神色揶揄:“少这件操心事,后头却还有堆朝政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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