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嗯”声,神情难得露出几分赧然:“送别太过普通,便亲自画幅画。”
安长卿又扭头去看画,看半天又指着那句诗问:“这句诗是什意思?怎没有落款?”
许是喝醉缘故,他问题十分跳跃,想到什便问什,但萧止戈依旧耐心地回答:“本想叫你与安珩安珠同落款。”
安长卿又拧起眉,也不知道这醉鬼听明白没,就见他忽然又直起身体,不顾萧止戈阻拦,光着脚跑到外间柜子里去顿翻找。最后找出来枚紫翡翠印章,高兴地举着印章道:“用这个加印!”
萧止戈神情无奈,只得接过印章来。印章是上等紫翡翠雕成,外形古朴简洁,触手却光滑油润,显然被人细心打磨过。再看印章上刻字,上头分明刻着“萧安珩珠”四个字。
挣,软声嘟囔道:“头晕,你抱。”
萧止戈动作顿,忍不住捏捏他鼻头,改为将人打横抱起来:“小醉鬼,这可是你自己要抱。”清醒时候安长卿可不愿他在外头抱他,生怕被下人看见笑话。
“嗯。”安长卿被他打横抱着,熟练地在他怀抱里找个舒服姿势窝着。路被萧止戈抱着回正院,他又努力地瞪大眼问道:“生辰礼呢?”
“你喝醉,明日再看。”萧止戈将他放在床上,给他将靴子脱。
“没醉,现在就要看。”安长卿蹬蹬腿,将他推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摇摇晃晃地就要去寻自己生辰礼。
萧安珩珠……萧止戈心里热,摩挲着印章问道:“喏喏什时候刻章,怎不知道?”
安长卿才找出印泥,被他这问,便呆呆,紧接着似乎想起什又紧张起来,慌慌忙忙地从他手中抢过印章,横眉竖眼地凶道:“不许动,这是你生辰礼!”
说完便没头苍蝇样要找地方藏起来。萧止戈心头又软又烫,将光着脚满屋子到处乱窜小醉鬼捞进怀里压在塌上,又从他手中哄过那枚印章妥善放在边,方才贴着他唇道:“嗯,这个生辰礼很喜
萧止戈哭笑不得,只得将他按回床,又给他将被褥搭在腰间,方才哄道:“你坐好,去给你拿。”
安长卿现在好哄得很,闻言便乖乖点头:“坐好。”
萧止戈这才转身去将木匣取来,放在安长卿手里。他神色温柔下来:“本想晚上再给你看,哪成想竟然喝成小醉鬼。”
“都说没醉。”安长卿皱眉嘟囔句,手上却打开木匣,取出里面卷轴缓缓展开——这是幅画卷,画上是熟悉庭院,庭院中摆着架秋千。秋千之上坐着大两小三个人。大是安长卿,小是萧安珩兄妹俩。画上应是个春日,庭院里花草繁盛,父子三人开怀地坐在秋千之上,萧止戈则站在他们身后小心护持,目光温柔又缱绻。画卷之下还题句前人诗句“迟日江山丽”。
安长卿定定地看会儿,又侧头去看萧止戈:“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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