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衣没有拒绝,带着侍女与他们同行出去。
书房到王府大门距离不长亦不短,二人沿着回廊缓缓行走,薛无衣这才有功夫打量着周围景致,赞叹道:“都说陛下对王爷爱重,观这王府可见斑。听闻从前陛下自己居住此处时,从不在意这些外物。”
安长卿抿唇笑笑,又道:“薛先生这病可有看过大夫?陛下麾下有名胡大夫擅疑难杂症,若是薛先生愿意,可请那位大夫为你诊治,说不得还能有办法治好。”
薛无衣回头笑看他:“王爷心思纯善,不过听席话,便愿意替寻医问药。”
安长卿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太过唐突:“只是觉得,该多些如先生这般为百姓着想之人。”
或是他并不愿意归顺大邺,依旧会出兵亲自收服西蜣。”
西蜣和雨泽原本就是从大邺分出小国。他年少时驱逐北狄,如今继位又正值壮年,必定要找机会收服西蜣和雨泽。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愿意坐视敌人酣睡卧榻之侧。
“如此便可。”薛无衣颔首,又从袖中摸出把古旧青铜钥匙来:“这便是那把钥匙。”
薛无衣对敌虽然诡计多端,但对于合作伙伴,却是足够诚恳,他将钥匙递给安长卿,又道:“这幅画曾多番研究过,洒水烤火等法子亦都试过,但并无太大作用。反倒是翻阅早年记载时,发现第任西蜣王曾以寻仙问药之由,派过支商队出海。这支商队从载虢出发,穿过雨泽国境,抵达南海。出发时商队带上许多货物。但其后却再没有返回记载。因此推断,这画作上并没有玄虚,这把钥匙才是关键。而那西蜣秘宝,很可能并不在西蜣,而是被运到南海去。”
“所查到消息,便仅止于此。”薛无衣道。
“明白。”薛无衣温声道:“只是这其实不是病,是毒。自十六那年拜为丞相。便中这毒,本来早该死,只是命大撑过来,这些年全靠霁雪想尽法子替吊着命。”
安长卿诧异地回头看霁雪眼。霁雪直不声不响地跟在薛无衣身后,容貌倒是上乘,只是神色极冷。他原本以为是贴身伺候女婢或者侍妾,却没想到竟然是大夫。
薛无衣笑着道:“霁雪祖上曾是名医世家,她尽
安长卿听到南海时眉头便跳,蓦然想起古籍所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族,临水而居,不分男女,容貌皆绝色。有红纹者可生育。擅织鲛绡,鲛绡刀枪不入,尺千金。
薛常派商队去南海,而鲛人族记载又与南海有关,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关联?
安长卿与萧止戈交换眼神,道:“多谢,这些信息对们已十分有用。”
“既如此,便不再叨扰,先行告辞。”薛无衣起身揖,便要告辞离开。
安长卿对他敬佩又有些同情。只是想来薛无衣这样人应该不会需要别人怜悯他,便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客气道:“送薛先生出去吧。”从薛丞相改口称薛先生,少几分疏离与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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