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之好是上不得台面,虽然大邺好南风,但那都是爷们在外头胡闹玩耍,没见哪个有头有脸人家把男宠真当回事。虽说北战王离经叛道娶男妻,但不管男妻还是男宠,那不都是个以色侍人玩意儿?原先北战王不受宠胡闹便罢,现在登基做皇帝,再这宠爱个男人,便有些不成体统。
有如此想法不止家户。尤其是那些闲来无事后宅女眷,聚在处时便难免说起这个话题。
留春候夫人用帕子掩着嘴,压低声音道:“听人说,那雁王怕是习过什狐媚之术,才将陛下迷得只要他个。”
渠义伯夫人听眼睛便亮,脸上也跟着露出鄙夷之色:“那就难怪,就说个男人就是再好看,又不能生养,陛下竟然为他连妃嫔都不纳,必定是有古怪……”
还有人符合道:“说起来大长公主也算是陛下长辈,怎也不劝劝陛下。”
说着又睨他眼:“奉劝你句,少跟着那些人掺和。”
从前在雁州时,他就见过二人相处时情态,更别说后来北狄围城,谣传北战王身死,雁王派人将他护送回京,自己却留下死守雁州。此等同生共死情谊,若是萧止戈轻易抛下,他才觉得不耻。
只是朝堂上有些人却总看不清,觉得个男人就是再受宠,那恩宠也难以长久延续。他们都觉得色衰而爱驰,如今是雁王还年轻,颜色正好。等过两年年纪大颜色减,皇帝就该广纳后宫。如今封“雁王”就正是个信号,都封王爵,也算是对得起这两年相伴情谊,等日后皇帝立后纳妃,也算对得起雁王。
季安民心里摇摇头,却不打算多说。有些人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大理寺卿上回听他话站对队,如今就差将他话奉为圭臬,闻言当真点点头道:“自然懒得同他们掺和,回去后再跟夫人嘱咐番。”
在座其他夫人,有人附和,也有人冷眼旁观。孝文伯夫人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蹙眉制止道:“妄议皇家,你们也不怕掉脑袋?”
“陛下与雁王感情甚笃,那也不是登基之后事。前年宫宴,有幸见过陛下与雁王,那时他们感情就极好,那时还羡慕过阵。如今陛下登基,仍然爱重雁王,那叫始终如。怎有人自己没这份运气,就觉得别人也不能有?”
她说话时眼神觑着留春候夫人,指桑骂槐意思非常
***
雁王出入前朝后宫消息很快便传出去。
原本还抱着丝侥幸,觉得皇帝给安长卿封王,想必便是对其补偿。毕竟个男人不可能为后,于帝王名声也有碍。如今封雁王,也算是全曾经夫妻情分。
不少人猜着接下来皇帝就该宣布采选秀女广纳后宫,结果她们没能等到选秀消息,反而先听到雁王进宫,甚至可能夜宿崇政殿偏殿消息。
还未燃起希望就此破灭,有些望女成凤想步登天后宅夫人们,便难免生出嫉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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