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昱道:“王爷不在宫中这几日,陛下都在崇政殿偏殿歇息。听韩总管说,陛下每晚都要处理政事到很晚才歇下。”
安长卿却是不知道这些事,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先前很多人盯着皇后位置吗?”
齐巍没想这多,撇嘴道:“那是自然。人得道鸡犬升天。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又没有姬妾,膝下也只有太子和公主两个,那些家里有适龄女儿,哪个不想往宫里塞人?也就是陛下不为美色所迷,通通拒。”
安长卿却不知道这茬,也从未听萧止戈说过,当即便楞下,接着神情又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这些事没有传到他跟前来,想来是因为萧止戈力担下。
如今萧止戈又对他大肆封赏,若是那些人有眼色些,就会歇心思,也不敢闹到他面前来。
萧止戈为他做十分,却只拿三分来邀功。
点被踏破。
安长卿着亲王蟒袍,在花厅之中接受络绎不绝恭贺。样嘈杂热闹,但与往日最大不同便是,如今围在他身边套近乎都是些王侯公卿,他再不必像从前般,不尴不尬地夹在堆后宅女眷之中小心周旋。
头两日,安长卿在府中受众人恭贺。到后头,来得便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安长卿便叫王管家与安福出面招待。他则请齐巍等亲近之人小聚。
萧止戈登基为帝,齐巍等人也都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只是大家交情是从雁州始,比起旁人就更深厚些,没外人,还是如往常般亲近说笑。
齐巍喝多酒就管不住嘴巴,嘀嘀咕咕地说:“陛下迟迟没有立后,和铁虎先前还担心王妃被始乱终弃,没成想到陛下是要憋个大嘿嘿……”
想到昨日萧止戈还派太监来传话,催促他回宫,他原本不甚急切心情忽然就有些躁动起来。
心不在焉地同齐巍等人喝完酒,已经是黄昏时分,安长卿原本想早些歇息,明日早再回宫。随即又想到诏书上说雁王可随时出入皇宫,踌躇下,便按捺不住换身衣裳,策马匆匆往宫中去。
宫门守卫是雁州将士,见他毕恭毕敬地放行。入宫后安长卿直接去干正宫,料想这个时辰萧止戈应该准备休息,却没想到扑个空。
汪昱见他回来,满脸喜色地迎上来:“王爷可算回来。”
“陛下呢?”
他这话说得有些大逆不道,谢陵在桌子底下踹他脚:“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陛下也是你能碎嘴?”
齐巍瞪他:“又不像你没心没肺,前阵子多少人想把自家姑娘塞进宫里当皇后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这皇后除王妃,谁也不配!”
“对!也只认王妃!”铁虎立刻附和道。
“那是因为有脑子。”谢陵嗤笑声。
他早就看得透透,陛下压着立后事,分明是早有打算,哪里轮得到他们来操心,可惜齐巍和铁虎两个直肠子都听不进去,要不是他死命拦着,估计还要去找萧止戈胡咧咧通,然后再平白挨顿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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