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穿心而出,安庆帝惊愕地瞪大眼,喉中发出不甘“呵呵”声,然而不论他心中有再多不甘,也只能渐渐断气息。
萧止戈冷眼看他,而后松手,安庆帝尸身便仰面倒在榻上,死不瞑目。
安长卿在不远处看着这切发生,却没有上前阻止。他知道这些年来萧止戈心中压抑恨,唯有由他亲手斩断,才能平息。
见萧止戈面色晦暗,他上前握住男人手,轻声道:“走吧。”
萧止戈回握住他手,与他并肩步步走出去。他们身后是阴暗寝殿和安庆帝尸身,就像那些陈旧腐朽往事,终于被他亲手斩断纠缠根系,被遗弃在阴
就听萧止戈似笑非笑问道:“母妃当年含冤而死,父皇是知晓吧?”
旧事重提,安庆帝脸色不自觉有些难看,但如今他势弱,只能压下那点不满点点头。
“想来那孽子从那时开始就显露本性,只恨朕当时竟然信他辩解……”
他言辞间颇为愤懑,却没有丝毫愧疚。
萧止戈声音冷些,缓缓道:“萧祁桉将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父皇又准备如何向母妃偿罪?”
,沉沉暮气笼罩着他,便是不通医术人来看,也能看出他命不久矣。
安庆帝如今眼花耳聋,唯伺候他老太监也被单独关起来。直到两人走到近前,他才察觉有人来。
眯起眼艰难地辨认会儿,他脸颊泛起病态潮红,欣喜道:“儿来!”
说完又是阵咳嗽,他拿帕子擦擦嘴,喘息道:“那孽子,可是被你斩杀?”
萧止戈脸上看不出情绪,摇头道:“没杀他,已经给他准备更好去处。”
安庆帝面露愕然,颤抖着嘴唇看向他:“你……这是什意思?”
“父皇既然没想好,那便按想法来罢。”
萧止戈眼神微凛,杀意如有实质:“废太子萧祁桉逼宫弑父,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死于废太子剑下……如何?左右萧祁桉罪名已经够多,多这条应该也无所谓。”
“你、你……”安庆帝神色惊恐,见他神色平静,却已经抽出佩剑来,只能勉力撑起身体往后退,色厉内荏道:“弑父杀君,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不想继位?!”
萧止戈没应,手中利剑抵在他胸口,缓慢又坚定地推进去:“从你坐视母妃枉死之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安庆帝似有些不满,但到底没说什,又喘口气才道:“罢,你想怎处置都随你。老三没,朕这身子也不行,这皇位唯有传给你。你去将玉玺拿来,朕写禅位诏书。日后这大邺江山就交给你……”
“禅位于,父皇将如何?”萧止戈问。
“朕老,又被赵氏下蛊毒,想来剩下日子不多。便去春山行宫将养着罢。”
昨夜他就将自己后路安排好。萧止戈必然等不及他归天再继位,唯有他主动禅位,做个太上皇才不会挡他路。
但是他打算得好,萧止戈却并不准备让他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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