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忠回禀说北战王府这些日子无人进出,内里防备森严,或许早有准备。
萧祁桉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不以为意道:“那就强攻,其他人不论生死,北战王妃务必要生擒。”
蒋玉忠领命,便下去布置。他走之后
倒是萧祁桉先开口:“愣着干什?没见父皇吐血,可千万别叫他现在就死,朕还要他亲眼看着朕登基呢。”
那太医面如死灰,抖着手上前替安庆帝诊治。
萧祁桉在旁看够安庆帝狼狈,方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回宫后,恰逢蒋玉忠来求见。
蒋玉忠不喜安娴歌,萧祁桉便挥退安娴歌,叫她去后头待着,单独见他。
蒋玉忠是来汇报北战王府动静。
收敛些。也不急这时。”
萧祁桉却笑笑:“这位置早晚都是朕,早些又有何妨?”
察觉他态度上轻慢,皇后不悦地放下茶盏,加重语气唤道:“太子!”
萧祁桉却未像以前样认错示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安娴歌双玉手,轻笑着提醒道:“母后,你该叫陛下。”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皇后阵气恼,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便是你对母后说话态度?”
如今安庆帝已经是板上鱼肉,三皇子和舒家个不剩。他唯威胁,便只有萧止戈。
萧止戈虽人去西边,但在雁州势力却不可小觑,萧祁桉如今不敢再轻敌,势必要赶在他得知消息反扑时,拿住他软肋。他原本还有些没底,担心萧止戈弃王妃儿女也要与他对上,还是安娴歌特意告诉他——安长卿是北战王心尖尖上人。只要捉住安长卿,北战王必定会投鼠忌器。
萧祁桉不太信,他知道萧止戈是喜爱这王妃,但若是江山与美人选个,他以己度人,觉得萧止戈多半会选江山。
但是安娴歌却笃定地同他说:北战王定会选安长卿。
她说话时神色怨毒却又十分肯定,萧祁桉忽然觉得这女人直觉或许是对。便命蒋玉忠带人包围北战王府,势必要生擒安长卿与萧止戈双儿女。
“朕乃九五之尊,受命于天。理当受万人朝拜,便是母后也不能例外。”萧祁桉脸色微沉,声音又阴又冷:“朕已经不是母后与太后掌心傀儡。”
说完又侧脸对怀中安娴歌道:“爱妃,朕带你去看看父皇。”
之后也不管皇后脸色如何难看,径自搂着安娴歌入内殿。如今他并不怕赵家敢做什。赵皇后只得他个儿子,赵家也只有支持他条路。除非赵家敢做谋朝篡位乱臣贼子,否则,唯有效命于他——他们早就是绑在条船上人。
内殿,安庆帝躺在床榻上,太医刚刚为他施针,他方才有片刻清醒。
瞧见萧祁桉穿着龙袍来见他,安庆帝气得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又是口血喷出来。颤抖手指着他,口中直骂“孽子”。旁太医吓得跪伏在地,没得到萧祁桉指示,甚至不敢上前去替安庆帝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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