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沐浴后换身干净衣裳出来,就见门房进来通传,说舒将军前来拜访。
“他怎忽然来?”安长卿皱眉,他们同舒家关系可不亲近。
萧止戈也想不通,不过凡事见招拆招便是。他叫门房将人请进来,道:“见便知道。”
萧止戈从善如流地给他倒茶。完又瞅瞅自己,确实落拓得很。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语调暧昧道:“若是在大宅院里,如这般英武俊俏长工,该是最讨主家小少爷喜欢。”
“为什?”安长卿没听过这个说法,有点点警惕又有点好奇。
萧止戈眼中闪过促狭,附在他耳边低低道:“因为长工惯干粗活,有把好力气,能把小少爷伺候舒坦……”
“………………”
安长卿足足好半晌没说出话来,只两只耳朵烧通红。
秋千上,父亲在后面推。萧止戈瞧见,回来就说要给兄妹俩也做架秋千。
安长卿说叫工匠来做,他还不乐意,自己折腾齐木料和工具,准备动手自己做。
他坚持要自己动手,安长卿也懒得拦。北战王在骄阳下大汗淋漓地劈木头,北战王妃就坐在亭子里吃着瓜果看他忙活。
兄妹两个已经能到处爬,小胳膊小腿儿动起来爬得飞快。口齿虽然还不清晰,但已经能含糊不清地“耶耶”地叫爹。此时见亲爹在外面干活,两双乌溜溜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看,萧安珠更兴奋,手脚使劲划拉着,差点从小床上翻到地上去。
萧止戈把木料都凿出契合凹槽,随意抹把汗水,下意识回头,就对上安长卿明显看热闹目光。他微眯眼,丢下手里木料,大步去亭子里,又故意挨着安长卿坐下。
萧止戈不怀好意地笑:“少爷,今晚上可还要召奴才伺候?”
回过神安长卿狠狠瞪他眼,回头又见兄妹俩齐齐趴在小木床围栏上瞅他们,更觉得羞耻。板着脸踹他小腿下,摆出周扒皮嘴脸凶道:“干你活儿去,再偷闲躲懒,晚上不给你饭吃!”
萧止戈没忍住笑出声来,神情十分开怀。两个孩子不懂爹爹们在做什,但见亲爹笑,自己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
在亭子里忙活个中午,萧止戈总算把这些木头都处理好,剩下便是将这些木头拼接起来,再用绳索固定……这些日做不成,只能抽闲再做。
安长卿嫌弃地挪开些:“身汗臭。”
顿顿又道:“也幸好是自己府里,不然叫外人瞧见,还以为堂堂北战王沦落到去做长工。”
为方便干活,男人穿身粗布短打,衣袖也卷上去,露出来小臂线条结实流畅,还有未擦干净细碎汗珠凝在突出喉结处,眉眼依旧是英俊,却又平添几分粗狂……和野性。
像头解开礼仪规矩束缚野兽,周身满是侵略气息。
安长卿没忍住多瞅两眼,耳尖顿时有点热,故作镇定地收回目光,骄矜地扬着下巴道:“来,先给本少爷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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