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乱臣贼子,古往今来,没几个落好下场。以舒聆停这样谨慎性子,想来也不敢如此孤注掷。
只是他心中虽然有所猜测,该走过场还要走。搜查过将军府,又提审府中下人,再将舒聆停心腹属下挨个调查询问……这过场走下来,倒是确实找到点舒聆停勾结西蜣证据——有下人交代,说半夜起夜时曾看见舒聆停送个异族男子出府。听容貌描述,确实有西蜣人特征。
萧止戈又拿着证词去审舒聆停,他开始嘴硬不肯说,非要见到皇帝才肯开口。萧止戈可不会跟他客气,使点手段就让他开口。
舒聆停最后承认,自己确实与西蜣人有来往,但不是意图谋反,而是西蜣使臣主动寻到他,想通过他面见安庆帝,与大邺做笔交易。
“那西蜣人自称是王太后使臣,想让带他去面圣。说愿意以西蜣秘宝为代价,换取大邺出兵帮他们王夺回王权,铲除逆臣薛无衣极其党羽。”舒聆停道:“自然不会轻易信他,叫他拿出信物和证据来。他给看信物,确实是西蜣王太后手谕,才暂时留他。”
类……”顿顿,又补充句道:“顺便再留意这这三四个月内,可有外男频繁进出东宫。”
葵二领命而去,安长卿却觉得心惊肉跳。
这事若是掀出来,怕是要引出轩然大波。太子妃是皇后亲自定不说,她父亲蒋玉忠是卫尉寺卿,掌皇宫防卫之事,母亲赵氏则是赵皇后堂姊妹。因这层关系,这些年来蒋家赵家可谓同气连枝。
旦太子妃这事爆出来,怕是前朝后宫,都要震荡。
安长卿想想,到底还是将这事暂时压下来,写在信上他不放心,如今局势若贸然捅破这事,反而可能惹身骚,对他们并无益处。他思索番后,干脆先按兵不动,准备等萧止戈回来再议。
从他提到西蜣秘宝时,萧止戈眼神便沉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使臣如今在何处?西蜣秘宝又是什?本王怎知道你是不是在信口编造给自己脱罪?”
“安排他住在另处宅子里,只是秘宝是什,暂时还未打探出来,对方坚持要亲自同陛下说。”舒聆停流露出几分不甘,他原本打算是最好能从使臣手中套出西蜣秘宝线索,之后再交由三皇子献给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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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戈这趟禹州之行,却算不上顺利。
到达禹州之后,他便宣读圣旨,以钦差身份暂时羁押舒聆停。舒聆停出乎意料地并未过激反抗,反而直嚷着冤枉,要面见陛下,与参军对峙。
萧止戈本就准备事后押他回京,因此同意他要求。暂时将他关押在将军府中,派兵严加看守。另边则派人明察暗访,查证舒聆停是否真有谋反之心。
从他私心来看,觉得舒聆停应该不至于做出如此愚蠢决定。毕竟舒贵妃是他亲姊妹,三皇子更是亲外甥,帮着外甥夺嫡,日后保舒家显赫,远比勾结西蜣谋反风险小得多、胜算也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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