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与萧止戈同行礼,两个乳娘头回进宫,亦战战兢兢地抱着孩子跪在两人后面。
赵太后居高临下地垂眸打量他们,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顿顿,方才缓缓道:“起来吧,赐座。”
宫女搬来椅子,两人才坐下。乳娘则抱着孩子立在他们身后。
“你们可知哀家和皇后为何召你们来?”赵太后慈和面孔收,如有实质目光沉沉压在两人身上。肃声道:“天家血脉绝不容混淆玷污。当日止戈你曾口口声声同哀家说不喜女子亦不能同女子行房,如今这两个孩子又从何而来?”
上回进宫,安长卿并未直接和太后对上,眼下听她声声质问,分明是想给萧止戈扣个混淆皇室血脉罪名,心便暗暗提起来。
没声儿地多儿女。看这模样,还是龙凤胎。
有人猜测孩子生母是何人,又是死是活;亦有人猜测北战王夫夫是否已经决裂,北战王妃是否已经失宠;还有想得深些,已经开始考虑着,是不是可以适当地亲近亲近北战王府……
而最早得知消息宫中,在整晚灯火通明之后,次日早,便有太监带着太后懿旨前来,宣萧止戈二人还有两个孩子进宫。
两个孩子不过三个多月,还稚嫩很。安长卿私心并不想让他们入宫。在他看来,这皇宫跟龙潭虎穴也差不多。
倒是萧止戈从容许多,安抚道:“别怕,这大张旗鼓地召们进京,他们不敢动手落人口实。等会去。你只不说话便可。”
只是进宫前萧止戈交代过他不要多说,方才按捺住没有出声,只微微垂首听着。
身侧萧止戈撩衣摆跪地,正色道:“皇祖母恕罪,孙儿当日实乃情急求您赐婚,方才说那些混账话……珩哥儿与珠姐儿却是亲生骨肉,皇祖母有疑虑话,可请太医来滴血认亲。他们乃是、乃是……”
他似乎难以启齿,吞吐半晌,方才看身侧垂眸不语安长卿眼,而后止住话语,深深叹口气。
众人何曾见过北战王这副心虚愧疚模样,再看北战王妃垂眸不语,哪里还有不明白。赵太后与皇后先前便是如此猜测,这两个孩子,多半是萧止戈在雁州姬妾所生。
只是这样看来,却到底只能让这两个孩子身份过明路。北战王有血脉,多少于太子不利。太后心中叹气,却不放过任何个给萧止戈使绊子机会,又缓声道:“即是如此
安长卿想也是,便宽心,吩咐两个乳娘给孩子仔细穿好衣裳,家人收拾妥当,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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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赵皇后坐在太后下首,面色有些愤恨道:“他果然是装。从前不过是做戏糊弄们,可恨竟然信!若是早知道……”
“皇后,慎言。”赵太后抬手打断她话,目光淡淡扫过伺候宫人,宫人们俱都垂手敛目,她方才收回目光,转转手中佛珠道:“现在知道也不迟。”
赵皇后想也是,只是心中到底有气,看见带着孩子前来拜见两人,目光似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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