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命人前去城下传令,叫守门将开城门,连喊数声,却无人来应。倒是听闻消息匆匆穿上盔甲来迎左丘道:“庆州城门如今分别被护卫军和流民把持,四座城门两方各占其二。不论哪边都不会给们开门。”
左丘四十余岁,生得白白胖胖,身盔甲穿在他身上,没看出威严气势来,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你身为庆州守将,平不民乱便罢,竟然连庆州城都守不住?还如同丧家之犬被人驱赶到城外?”萧止戈神情发冷,目光如利刃在他身上刮过。
左丘身上肥肉抖抖,苦着脸哭道:“王爷明鉴,这也是没办法啊。那些流民不要命似,末将只能暂避锋芒。”
周鹤岚先前就在庆州城内,萧止戈对庆州局势如指掌。庆州最先起动乱,流民屠杀豪强富户,劫掠钱粮。左丘身为庆州主将,派兵镇压不成,反而差点被流民杀到家中
,看他整整晚,直到天边显出丝鱼肚白,才轻轻在他额头落下吻,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安福听见动静出来查看,被萧止戈示意噤声,又退回去。
萧止戈没什行李要收拾,洗漱后换上轻便衣裳,便悄无声息地策马去军营。两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萧止戈举起乌金枪,将士们齐声喝,“戈”字旗招展,策马往南而去。
***
南边三州陷入动乱之中,其中又以朊州情势最危急。庆州雍州都已经沦陷,豪强自建护卫军与起义军分庭抗礼,各占半边,已经脱离当地主将与驻军辖制。豪强集结在处,兵力也不容小觑,流民时拿不下庆州雍州豪强,便将目光转向朊州。
朊州拱卫邺京,又早有防备,好歹挡住起义军几次进攻,尚未被攻陷。但流民杀红眼,战力不容小觑,若是再无救援,只怕守军也抵挡不不久。
安庆帝旨意原本是叫萧止戈先驰援朊州,再平雍州和庆州。然而萧止戈却并没有打算听安庆帝指挥,如此乱局,是他等待已久机会。
他带两万大军,从雁州出发,经过肃州,禹州,直奔庆州。民乱最开始从庆州开始,而庆州也是这三州之中,最为富庶个州。开始被流民杀个措手不及,庆州豪强在反应过来后,立刻组建护卫军,开始对抗起义军。起义军到底只是群乌合之众,全靠血肉之躯堆出来胜利。但这些豪强却是不缺钱不缺粮,招兵买马之后,为报复,竟然开始大肆杀戮平民百姓,将未参与起义普通百姓全部打成乱党。
萧止戈此去,便是要先解决这些鱼肉乡里豪强地主。说到底,豪强地主把持田地,压榨平民,民乱便是由他们而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再则,这些年来豪强地主兼并土地,不先煞煞他们威风,杀鸡儆猴。他们是不肯轻易割肉。
大军昼夜兼程赶到庆州,最先遇见却是庆州守军。庆州乃是游骑将军左丘所管辖,然而此时这些守军却无精打采地驻扎在城外,庆州反而城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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