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担心地去查看他左肩伤口,却发现那处伤口早就已经崩裂又干涸,暗红色血渍将里衣与伤口紧紧粘连在起。安长卿尝试放轻动作将衣服扯下来,却发现里衣已经全和血肉连在处,只轻轻扯,男人便痛苦地皱起眉。
不敢再胡乱拉扯,安长卿只能又去寻剪刀来,将里衣剪碎,才把男人扒干净塞进被褥里。
萧止戈似乎真困极,不管安长卿怎摆弄他都没有醒过来。
他身上脸上皆是身泥灰,还有伤口要处理。陈宿烧水又还没回来,安长卿给他将头发散开后,起身亲自去找大夫
齐巍看得啧啧有声,脸羡慕道:“何时也能找个如此温柔好看媳妇?将军怎就这有福气呢?”
“劝你这几日还是少往将军府跑,免得遭池鱼之殃。”身侧谢陵嗤声,他可没忘记先前王妃看见将军可是转身就想走,这明显是还存着气呢。眼下是将军刚回来,等过两日,不知道要怎出气呢。
谢陵背起手,脸严肃道:“北狄已撤,这几日军营事多,等过上几日再去看望将军。”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遁。
齐巍莫名其妙,看铁虎:“老铁,谢陵什意思?”
高大身体紧紧贴在背后,男人头就放在他颈侧,脸朝里,细微温热呼吸打在皮肤上,终于叫安长卿有种这个人还活着安稳感。
攥紧手指松开,看到其他人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模样,安长卿抬手轻推男人下,低声道:“放开,先回去。”
然而背后男人动不动,呼吸平稳。
安长卿艰难地侧脸去看,却正对上男人放大面孔,那双幽深锐利眸子,此时已经闭上,眼下微青,连垂下眼睫都带着疲惫弧度。
男人竟然就这趴在他背上睡着。
铁虎摸摸头,与他对脸懵逼:“这咋知道!他不是直神叨叨?!”
……
安长卿就这半背着萧止戈回将军府,路上倒是有不少热心百姓想来帮忙,却都被安长卿摇头拒绝。
将人扶回房中,安长卿吩咐陈宿去烧热水,自己则亲自替他将铠甲卸下。
男人这些日子不知道去哪儿,出发前银光锃亮战甲此时全是鲜血和尘土,战靴还是潮湿。就连里头雪白里衣,都已经变得黑黄黑黄。
因为看到男人后心间涌起气恼和委屈,在这刻蓦然散去,取而代之是丝丝缕缕心疼和无奈。硬起心点点软化,安长卿不想叫醒他,却不得不推推他:“王爷,醒醒,回去再睡。”
萧止戈在他颈窝蹭蹭,含糊不清咕哝声。
旁边齐巍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们把将军抬回去?”
安长卿犹豫下,还是摇摇头,任由男人趴在他背上,双手紧紧抓住他胳膊,侧脸小声嘀咕句:“带你回去,别睡死,可背不动你。”
萧止戈似有所觉,含糊地应声,趴在他背上,任由安长卿将他半背着往将军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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