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八九日，雁州是个什
情形。
雁州急报传来是三月二十八，眼下却已经是四月初五。急报本就在路上耽搁
数天，这算下来，等他们抵达时，雁州
粮草应该已经耗空。
安长卿紧紧握着腰间玉佩，祈祷着雁州
定要撑住，再撑久点。
……
船队在水上行六天，出肃州，又换陆路走三天，才终于隐约看见雁州城门。
虽然离着十万石有些远，但这些数也够撑阵子。况且这些粮饷并没有从国库掏钱，安庆帝便格外爽快：“朕这就下旨，叫申屠孛派人护送粮草前去雁州。”
***
申屠孛年近七旬，安长卿押送粮草出发那日，他倒是低调地亲自来送。瞧着安长卿细瘦身量就深深叹口气，摇摇头没有多说，只道：“此番多亏王妃深明大义。”
安长卿淡笑：“王爷在雁州，不过出自私心罢。”
“但也能救北边无数将士。”申屠孛朗声笑：“私心大义，又何必分得这清。”
交，家中便是做粮食生意。
已叫人快马去信问过，还可让出两万石来。只是常阳距邺京路程不近，数量又多，运过来怕是要五六日。”
“够。”安长卿拱手深深揖：“有劳表哥，慢点不要紧，可叫人随后直接送往雁州去。带上筹集好粮草先行。”
李海云连声道不用谢，见他面色憔悴，忍忍还是没忍住：“王妃还是多保重身体，王爷历来战无不胜，想来这次也样。”
安长卿抿唇笑笑：“是。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李海云观他神情，劝说话便又咽回去。或许他看在眼里是苦，但安长卿心中却是甜。便是他有再多不舍，也只能狠心割断。
城门巍峨，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风里飘来血腥味。
齐巍接到下属来报时，正端着碗稀得只剩下清水粥在喝，闻言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你说什？”
下属道：“邺
说完见四周无人，又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此去走水路，途径肃州，若是有难，可去寻子申屠胥。”
说完朝他拱手，目送安长卿等人离开。
安长卿与御史大夫同乘船，因铁虎要留下来接应第二批粮草，安长卿此行只带周鹤岚和赵石。
御史大夫性格方正，话不多，安长卿也无异与他套近乎，便待在船尾算着什日子才能到雁州。
邺京到雁州，快马日夜不停也得五六天，若是带上大批粮草，最少也要半个月路程。走水路虽能缩短路程，但也要个八九日。
“既然如此，那便去给那故交回信。”
“叫铁虎随你同去吧。”安长卿道：“粮草凑齐，要随军先行。铁虎同你去接应，押送第二批粮草北上。”
李海云收敛神色，拱手：“祝王妃路顺利。”
“多谢。”安长卿拱手还礼，亲自送他出府。
待李海云走后，安长卿再次进宫面圣，言已经凑齐粮草四万石，因时间紧迫，两万粮草先行，其余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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