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答话,就听太子笑着道:“父皇有所不知,本来王妃位置安排在夫人们那边,二弟舍不得王妃,就把人带到这头来。”
“哦?”安庆帝眯着眼笑笑,目光在萧止戈和安长卿身上扫过,无所谓道:“老二喜欢挤着那便挤着吧,不过……”
他话锋忽然转:“听说老二媳妇最近手笔不小,买进不少冬衣火炭?这花费不少吧?冬天都快过完,还囤这些东西,老二便是宠着王妃,也该有个度……”
话说到后头,安庆帝脸上笑容已经淡。明眼人都瞧出来。这是在敲山震虎,趁机敲打北战王呢。
要说这三个皇子中,谁最有钱,无疑便是北战王萧止戈。
众人入席坐片刻,安庆帝才露面。
安庆帝四十多岁,面白微胖,留着两撇八字胡须,十分富态。众人见他出现,连忙起身行礼。安庆帝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才吩咐身后随侍大太监开宴。
大太监高声唱句“开宴”,就听乐声变,越发靡靡。宫人们陆续端来前菜,安静有序地放置在小几上。供宾客们享用。
大殿中央,行舞娘穿着极薄纱衣,赤着脚婀娜上前,缓缓朝安庆帝拜,便开始旋转舞动。
安庆帝看起来兴致颇高,斜斜倚在小几上,边观舞边和着乐声打拍子。
萧止戈从出宫开府后,就置办不少庄子铺子,这些年来经营还算不错,进项不少。但这些都只是小头。哪个皇子名下还没几个庄子铺子。要说最赚钱却还是雁州那座精铁矿。
雁州接壤北漠,土地贫瘠,又连年受北狄人侵扰。原是十分贫穷。只是北战王也不知道走什运道。竟然在雁州挖出座精铁矿来。大邺国内精铁矿此前共也就三座。如今又发现座,安庆帝自然是喜不自胜。
安庆帝耽于享乐,但如今国库年比年穷,他就打上精铁矿主意。
谁知道萧止戈却打着雁州兵士百姓守城艰难大旗,请安庆帝开恩将精铁矿八成收入用于雁州城墙防御建设。当时冬日刚过,雁州全城将士百姓死守城池损兵折将,萧止戈在此时递折子
安长卿对歌舞没兴趣,倒是个劲儿拿着酒壶倒酒喝。这雪梅酒酒味淡,也不辣嗓子,喝下口浑身便暖洋洋舒适,他十分喜欢。只是喝五六杯后,酒杯就被萧止戈从手中抽走。
萧止戈从碟中夹片陈皮牛肉放在他碗中,不容置喙道:“不要贪杯,吃点菜压压肚子。”
安长卿恋恋不舍地瞅眼被放到另边去酒壶,只得乖乖吃菜。吃完见萧止戈还未动筷,又礼尚往来给他夹根翡翠黄瓜,笑眯眯地说:“王爷也吃。”
“……”萧止戈盯着碗里黄瓜,他平日里向不爱吃这个。见安长卿笑得像只小狐狸,分明是在报复他不给他酒喝。萧止戈嘴边溢出无奈笑,却是夹起黄瓜吃。
两人这番动作,都被安庆帝看在眼里,他眯起眼瞧着安长卿:“老二怎跟王妃挤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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