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娴钰两情相悦,又早已定下婚约。虽如今家道中落,但定会竭尽所能爱护她,只求你不要再阻挠与娴钰婚事!”
男子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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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买入货物数量实在太大,安长卿怕太张扬,叫各处管事分许多天分别把货物运回仓库存放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偶尔有听说消息,都只轻蔑地笑,言北战王妃果然是个没眼界庶子,没有那金刚钻还非要揽瓷器活儿。囤这多不值钱玩意儿也不怕砸手里血本无归。
东宫太子也听说此事,表情十分奇异,对身边侍从道:“难道老二真动真心?这多东西,家底都要被掏空吧?他就这由着那庶子胡来?”
“是呢。”侍从揣摩着他神色,道:“听说北战王把府中大权都交给王妃,连从前心腹管家都靠边儿站。”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微微笑:“这老二看来是真栽进去。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爬起来……”
可萧止戈却眼也不眨。句全凭王妃做主便打发。
安长卿先前还欣喜于他信任,可真事到临头,却又愁地睡不着觉。总担心若是这世跟上世不同怎办?若是他道听途说消息有误怎办?若是……这些东西全砸手里,又怎办?
他愁得唉声叹气,秀长眉毛都恨不得打个结才好。
萧止戈被他闹起来,也不知道该怎才能叫他放下心,想想只能道:“雁州将军府还有银子。就算砸手里,这些东西也尽可以运到雁州去,当做雁州将士粮饷。”
安长卿瘪嘴,见他派淡定自若,忍不住嘟嘟囔囔:“这多银子,你怎点都不心疼着急?”
侍从讨好道:“个娶男人王爷,又没有子嗣,还能怎爬起来呢?怕是就此栽进坑里,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起身踱两步,面露愉悦之色,只嘴上依旧道:“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
最后批冬衣运进天衣坊仓库时,离着除夕就剩下三日。这些日子他和周鹤岚整日在外奔波,就是为确保没有任何纰漏。这最后批货确认无误,便可以安心过个年。
马车依旧驶过永乐大街,两侧房屋都已经挂起红灯笼和红绸子,过路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安长卿正撩着帘子探头往外看,就见个男子忽然从旁边冲出来,拦住马车。
萧止戈犹豫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几句话。安长卿瞪大眼睛:“这多……”
“嘘——”萧止戈以指封唇,朝他摇摇头。
安长卿抿抿唇,不由自主伸手捂住胸口,想想这些银子相比萧止戈说得数量,确实算不上什。总算不再担心自己会把北战王家底全部败光,露出个放松笑容来。
萧止戈见他终于不发愁,拉过被子将人裹住,又轻柔将人搂紧,道:“明日再想,睡吧。”
安长卿往他热烘烘怀里拱拱,脸贴在他胸口,安心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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