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脸色微变,又按捺下来,勉强笑着道:“这买卖买卖,就是愿买愿卖。诸位嫌贵不愿买,也不能怪们价太高吧?”
安长卿打量着他神情,原本见着管事客气,还以为他不同于伙计,现在看来,却是蛇鼠窝沆瀣气。只是伙计市侩外露,这管事却是内里藏*,连黑都能眼也不眨地说成白。
安福还要再辩,安长卿却摆摆手制止道:“算,们去别家看看。”
他此番只是来探探虚实,虽然意外碰见这出,但也不打算当场戳破。所以他并没有表明身份,想借此机会再去其他铺子看看。
但是没想到他不打算惹事,事却自己找上他。跟管事同下楼男子直没说话,此时见他要走,才笑呵呵地开口道:“小公子且慢。”
伙计不耐烦地将安长卿三人赶到门口,又狠狠啐口。
安长卿看着他赶客时点也不心虚熟练模样,显然这并不是第次。他拧着眉,目光不悦地看着伙计:“像你们这样做生意,怕是做不长久。”
伙计嘿嘿笑两声:“你管得还挺多。没工夫跟你掰扯,赶紧走赶紧走。”
说话间正逢管事和位锦衣公子说笑着从楼上下来,见伙计还在门口墨迹,不耐催促道:“张四,你干什呢?库房还有批布赶紧去清出来……”
伙计缩缩脖子,扭头答道:“这就去,这几个人嫌咱们铺子衣裳贵,在这掰扯呢。”
安长卿脚步顿,回身看他:“还有事?”
说话男子二十多岁,生得腰圆膀大十分肥硕,身白花花肉挤在枣红色锦袍里,像个裹绫罗绸缎白面团,看着滑稽又可笑。但他还偏偏自以为风流,大冬天里还拿着把折扇,此时折扇展开扇两扇,道:“这天衣坊衣裳确实不错,小公子若是喜欢,尽可随便挑。银子詹某付。”
“无功不受禄。”安长卿眉头微挑,从他眼神里看出丝不怀好意。抬脚便要走人。
却不料这白面团见他要走,步子迈就挡在他前头,笑得越发*邪:“小公子别急,詹某就是看你合眼缘,想交个朋友。家铺子就在这条街上,不如随回去,你想买什衣裳买不着?”
他言语间越发不堪,甚至还想伸手来拉安长卿。安长卿正要
说完也不管安长卿三人,溜烟去后头。
管事打量番他们三人,上前拱手道:“几位可是觉得天衣坊衣裳贵些?”
这管事态度比起伙计要好不少,安长卿神情便缓缓,想着或许只是伙计不会办事,便点点头:“没错。二两银子件棉袍着实太贵。”
“这您就有所不知。”管事捋捋胡须,颇为得意道:“天衣坊可不比其他铺子,裁缝那都是给邺京达官显贵们缝制衣裳,做出来衣裳,自然要比其他铺子价高些。”
“就算是宫里裁缝缝出来棉袍,那不还是件棉袍?”安福忍不住道:“怎就比别家高这多?开门做生意哪有像你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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