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钰还是同记忆里差不多,安静羞怯,明明长得很不差,却总低着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安长卿暗暗叹口气,心疼地摸摸她头,问起学业。
安家百年诗书传家,安家女儿在出嫁之前都在族学上课,由女先生教导。安娴钰生性安静,唯喜好便是读书习字,学问做得很不错。
然而这回安娴钰却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说:“……没去族学。”
安娴歌在边上终于又找到茬,噗嗤笑声,抢话道:“安娴钰小考舞弊,被先生赶出去。”她意有所指地笑道:“果然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她说得便是安长卿曾经也被夫子从族学赶出来事情。安家族学分男学和女学。两边只隔着堵墙。男学夫子都是名家大儒,专门教导八股文章,为日后科举做准备。
“记得三妹妹该议亲吧?年纪也不小。”
安长卿看向这个小他四岁异母妹妹,眼中没有半点温情。他还记得十岁那年冬天,还是个天真无邪小娃娃安娴歌,是怎咯咯笑着把比她大岁安娴钰推进湖里。安娴钰同他样,从小受欺负,养成胆小柔弱性子。因为吃得不好,比年纪更小安娴歌看着还要瘦小柔弱。安娴歌甚至都不用太大力气,就把小猫儿样安娴钰推进湖里。安长卿那时正巧经过,虽然跳下去把安娴钰救上来,自己却溺水生场大病,从此落下畏寒毛病。
反而安娴歌,安知恪用句年纪小不懂事,就轻轻放过。
安长卿垂下眼,嘲讽地笑笑,却没再准备忍气吞声。重活世,总不能还做个任人捏圆搓扁软面团。
“若是嫁到夫家还这没轻没重地说话,怕是要连累夫家治个不敬皇室罪名。”他说着看向安知恪,脸上还有淡淡笑意:“父亲身为大邺丞相,该知道‘非礼勿言’、‘累及家人’道理吧?”
安长卿虽然也爱读书,看得却都是医理水利方面杂书。在八股文章上学得不是很好。加
觑着安家众人难看脸色,安长卿端起茶水轻轻抿口:“虽说是家人,不过到底尊卑有别,就算不计较,但王爷历来重规矩,若是让他知道,怕是要生气。”
“王爷脾气……想必大家都知道。”安长卿定定看向白脸安娴歌,浅浅笑道:“若是王爷怒之下要治罪,也不敢拦着,三妹妹说是不是?”
安娴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服气地还想辩驳什,却被边上柳氏掐把,噘着嘴把手帕都快攥烂,才不情不愿地道:“王妃说得对,歌儿知错。”
安长卿略点点头,也不再理会她,转头把安娴钰招到跟前说话——今日到场只有安娴钰,生母余姨娘在后院没有出来。
按规矩姨娘可来可不来,但是余姨娘到底是安长卿生母,若是真心敬重安长卿这个王妃,必定会让余姨娘出来见人。可安府上下没人把他当回事,余姨娘自然没到场,只有胞妹安娴钰陪坐在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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