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眼底柔柔,忍不住叫他声。
男人闻声果然收枪朝他走来,眉宇间还有未散戾气,眸光却很平和:“醒?叫丫鬟们传早膳?用过早膳后送你回相府。”
“嗯。”安长卿瞧着他额头
第二日卯时正,萧止戈便醒。安长卿蜷着身体,脸贴在他胸口睡正沉,莹白如玉面颊泛着熟睡潮红,嘴唇微张,看着不似醒着时那狡黠,透着股憨气。
心里软瞬,萧止戈轻手轻脚将他挪开,又替他掖好被子,才召王富贵去书房。
“王妃回门礼都备什?”萧止戈坐在上首,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但伺候他多年王富贵下就明白他意思,当即跪下告罪:“是老奴疏忽,王爷恕罪,老奴这就去准备。”
萧止戈如有实质目光在他身上停许久,直看得他额头冷汗直冒,才冷声警告:“自己去领三十大板。回门礼从内库里挑好。余姨娘和二小姐多备份。不要再有下次。”
,语气略凶道:“睡觉。”
把自己蹭得暖呼呼安长卿不情不愿地“哦”声,终于不动。
萧止戈刚松口气,就听怀里人又仰起头,哼唧半晌,问:“王爷明日有事吗?”
“……”萧止戈不得不再次绷紧神经,怕他提出些自己招架不住要求:“明日城外大营有演武大比,得去,怎?”
安长卿听他这说,顿时蔫下来,兴致缺缺道:“明日三朝回门,既然王爷有事,那就自己回去吧,也不是什大事。”
“是,老奴知罪。”王富贵战战兢兢起身,擦擦冷汗:“老奴这就去准备,待备好礼再去领罚?”
萧止戈摆摆手:“去吧,礼单记得给王妃过目。”
***
安长卿起来得时候,就看见窗外萧止戈在练枪。男人穿着玄色织银云纹箭袖,束同色腰带,脚踩牛皮马靴。头墨发束起,腰杆挺直,把杆双尖五龙乌金枪武得虎虎生风。安长卿倚在窗边看着,不知不觉就入神。
也难怪外面那些传言都说他是“太岁凶神”,男人武起枪来时候,眉目冷冽,戾气满身。若不是昨晚安长卿还被他抱在怀里暖着手脚,也不会信这个戾气横生将军,会那样细致温柔。
好歹这世他还能回去,上世,他压根就没敢跟萧止戈提这事。
萧止戈微愣,很快反应过来三朝回门是什日子。大邺嫁娶风俗,成婚第三日,新郎要带着新嫁娘回娘家,称之为三朝回门。只是安长卿是男子,加上萧止戈长居军营并不通这些俗务,而本该事先安排打点好切管家偏偏以为他不喜安长卿,竟也没有提这事。
“抱歉。”想到安长卿在相府处境,萧止戈顿时有些愧疚,他沉吟片刻道:“是疏忽,明日先送你回去,等上午演武结束,再去相府陪你?”
没想到他会跟自己道歉,本来有些低落安长卿顿时又开心起来,眉眼弯弯道:“好。”
之后两人再无别话,都是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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