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说，声音很轻。
“
在。”
——在。
男人第二天仍旧出
门。他去见自己
同伴，同伴在听到他器官衰竭消息时，并不惊讶，“你已经违反规则太久。主神给你
次机会，可你却逆转时间这太荒唐，也太危险。”
霍起手指间夹着支烟。他说：“你不能让再看着他受伤第二次。”
他在这个世界能量，已经到极限。
冒险回溯时光那回提前用尽他力气，霍起望着镜子里自己，伸手抹把镜面上雾蒙蒙水珠。男人唇角仍然沾着血迹，被霍起拿着纸巾，点点认真地擦干干净净。
他并不觉得后悔。
他已经看着寇秋受苦太久。什
规则去他妈规则，哪怕是丝毫额外苦，那也不是他秋秋应当承受。
但世间所有，最终都需要代价。
讲仍然是熊出没，熊和他小伙伴们齐心协力，终于保护住自己家园。寇秋把几个动画角色声音模仿惟妙惟肖，逗得系统个劲儿直咯咯地笑，仰头望着寇秋，里头全是掩饰不住安心。
“阿爸学熊二口音学特别像！”
寇秋把书合起来，笑眯眯，“是吧？”
他替系统拉拉被子。
“晚安，阿崽。”
霍叔们都多大。”怎还把人当孩子哄？
霍起眼睛像是深潭，又亲亲他。
“在眼里，就是孩子，”男人说，抵着他额头，“永远也长不大，只是这样就好。”
他抱着怀里人，不知为何，寇秋却觉得男人神色里藏忧郁。
他拽着男人衣襟，说：“霍叔？”
“但——”
“没有但。”
男人截断他话
霍起代价，也该到来。
男人站在卫生间好会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没留下点痕迹。他再走出门时，已然看不出任何生病模样。
他上床时，躺在床侧寇秋像是察觉到什，翻个身，低声呢喃：“霍叔？”
男人顿顿，随即，用手捂住他眼睛。颤动眼睫抵着霍起掌心，脆弱很，仿佛折就能断裂翅膀。
“嗯。”
系统缩进去，打个哈欠，声音也慢慢含糊起来。
“晚安，阿爸，爸夫。”
这世界灯盏盏灭下去，所有人逐渐都陷入安眠。霍起却没睡，他仍旧睁着眼，侧着身，眼睛眨不眨地望着另侧睡着爱人。
他喉头忽然涌上阵腥甜。
霍起悄无声息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去洗手间。他张开嘴，吐出来全是暗红色血块，大块大块，触目惊心地铺在洗手池里，被打开水流打着旋儿冲下去。
“嗯？”
寇秋把他拉近些，隐隐有些担心，“你”
霍起读懂。他说：“没事。”
发誓，定会让你好好。
这夜，系统赖到他阿爸和爸夫床上睡。房间里只开盏床头灯，灯光昏黄，系统缩在中间，听着右边寇秋低声给他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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