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咋舌
简简单单
七个字，这就宣告
死亡。
寇秋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
他们默然无语对坐好
会儿，最后还是院长率先站起来。
“走吧？”她勉强笑道，“后面还摆桌子呢，小薇那几个丫头，早就嚷嚷着等你来。”
从熟悉小厨房绕过去，里头果然已经聚集不少人。忙活年轻女孩儿也是从这院里出来，张嘴就喊院长妈，又喊寇秋，“怎
才来？等你好久。”
中年女人给他倒茶，说：“哪年没有。今年已经算得上是少，只有两个小女孩儿。”
她掰着手指数，“英英走，花花也走咱们这院里，现在就剩下二十三个孩子。”
寇秋心往下沉。几个月时，还有二十四个。
来两个，却少三个。
院长看出他心思，只摇摇头，指指墙上挂着照片。
妈过生日，是回去开文具店。
孤儿院所在地方是郊区。寇秋到达时，已经有个身影在外头等待，迎着秋风站在树底下，拿手按着鬓旁飘飞发丝。
“院长妈妈！”
寇秋从车上下来，中年女人瞧见他，唇角就挂上笑。
“哎。”
小薇同样也是因为先天缺陷而被抛弃孩子，是个天生兔唇儿。但她比寇秋幸运，九岁时被领养进现在家庭，养父母都对她极好。她报考大学就在这附近，每逢周末节假，总要过来看看。
院长接过她手里锅铲，赶她过去，“好久没见秋秋，你们俩聊，
炒菜。”
年轻女孩果然就势把锅台前位置让出来，笑嘻嘻和寇秋在桌边坐下。
“怎样？”她说，“最近？”
寇秋并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提起自己找到亲生父亲事，只静静地笑着，“还行。”
那是个穿着灰白条纹小女孩，抱着皮球正正地面对镜头笑着，笑得很天真，可眼睛里头却藏着大人样悲悯。她露出来手腕很细，像是折就能断，两条腿紧紧地并着，坐很直。
这是个天生有心脏病孩子。
寇秋嗓音哑，“几月走？”
院长说：“就上个月。”
她眨眨眼，把里头泛上来湿意盖住，轻声说：“——病发，没救回来。”
她说，缓步上前，拉着寇秋手上上下下打量他，嗔怪道：“比几个月前又瘦。瞧着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又骨折？”
寇秋说：“没有。”
院长从小看着他长大，哪儿能不知道他报喜不报忧。手在他身上惩罚性地轻拍拍，中年女人说：“就个生日，你身体也不好，怎就非得每年大老远地跑过来？”
话虽如此说，可眼里头却仍然含着明晃晃欣喜。寇秋抿着嘴只是笑，院长拉着他手和他道进去，嘱咐院子里头乱跑小孩，“哥哥身体不舒服，跑时候别撞到他，知道没？”
小孩们齐齐答应声，都睁着好奇眼睛望着寇秋。寇秋注意到院子里又多几个几月前没见过小孩，眉头微蹙，“又有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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