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机把他送回去,没想到阚峻也跟着上车。
寇秋愣,“阚叔?”
男人整整袖口,望他眼。
“你也去?”
“嗯。”
阚峻紧蹙着眉头,没接他这话茬。
处长又说:“看这位同学情况,们还需要再和上级反应下,会把查恭同学也叫过来做下鉴定。”
听见查恭两字,男人目光总算动动。
“嗯。”
“这事”
他不打算跟几辈子爱人客气,“难道阚叔不肯借?”
阚峻猛地吐出口烟。
“——肯。”
他眼隔着烟雾沉沉望向前方,心头血液像是沸腾岩浆,咕嘟咕嘟冒个不停。
“但你得知道,有借,就得有还。”
阚峻呼吸很沉,下下沿着话筒传出来,像是能隔着这扇门,拍打到他脸上。
“就这说。”
他又重复次,不容置疑。
寇秋不知道他是抽什风,只好在椅子上坐下,慢慢把自己前些天所见所闻讲述遍。男人在那头沉默半晌,“这很危险。”
“是,”寇秋说,“可阚叔出现就不会危险。”
寇秋惊讶道:“下午不是要开会吗?”
他听到男人打电话。
“嗯,”阚峻坐四平八晚,
“不能直接过去,”男人说,声音冷人心中抖,“该抓抓,该整改整改,要看到最终结果。”
处长心猛地沉,知道这事肯定是不能轻易解决。
搞不好,整个部门都得跟着伤筋动骨。
他没敢再争取,就往旁边站,心里不由得恨查恭和几个涉事人恨得咬牙切齿。
笔迹鉴定专家到来后,几天才能做出最终检验结果。寇秋跟着男人出去,先坐上回家车。
说这句话时,他也像是下定什决心,猛地用手指把烟掐灭。男人喉结微动,眉头锁得更紧,“记住。”
下午笔迹鉴定,阚峻带着寇秋去做。
寇秋从原主记忆里翻出来考试片段,口气把语文作文默写个遍,基本上字不差——这具身体也留下原主本能,写下字迹并没什区别。几个领导冲着阚峻面子亲自过来看着,等看见寇秋这手字,心里多少就有谱。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看过卷子。个人下笔习惯、笔画顺序都很难改变,更别说这孩子还能把原文写八-九不离十。卷子封条是来之前刚刚开,如果不是亲笔写,哪儿能把整篇文章背下来?
“事情十拿九稳,”与阚峻相熟处长对他说,赔着点小心,“这也是们办事不利,竟然在今年出现这种作弊现象”
他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依赖,让阚峻呼吸又是猛地窒。
他开始庆幸自己方才赶走少年。
不然此刻,顶在少年脸上,应该就是另样东西。
躁动像是个毛头小子,这样经历,阚峻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他低沉笑声,不知究竟含怎样心思,缓缓说:“想借叔叔名头?”
寇秋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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