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仙猝不及防,“你——”
“是老鼠咬,”寇秋说,将线头扯乱,剪坑坑洼洼,“旦断,原主人就会受到反噬,你发现时候已经晚,明白?”
李大仙懂他意思,可看看台上摆着收音机,她又有些犹豫。
“要是不明白,”社会主义接班人笑眯眯地威胁她,“你连这个也不会有。”
“”
李大仙到底也是个聪明人,“那你想怎样?”
寇秋问:“查母信吗,这些东西?”
女人点点头,并推开门,朝里面屋里香案上指指。那里点几盏灯,其中盏上就写着查家人名字,它被用根红线,和另盏灯牢牢绑在起。
另盏灯上名字不姓查,是寇秋从没见过。
寇秋看眼,问:“这红线有什用?”
电视上领导人口中反复被提及名字,时间脸色青青白白,更加难看,“方扬,你这是不知好歹,早晚会出事!”
寇秋把笑彻底收起来,望着她。
“看是你早晚会出事。”
他轻飘飘说,手指擦擦,“那是磷粉吧?那个小盒子里,装是安眠药?那台收音机,是查家人送你?”
方扬本身就是个坚定社会主义信徒,自然不会信这些神神鬼鬼。为弄清楚,他曾经偷偷趁人不在,在李大仙屋里观察过。寇秋有他记忆,对这些东西也知道清二楚。
李大仙狠狠咬咬牙,最后还是点点头。
“明白。”
这方扬,虽然看着年纪小,实际上却点也不好对付。查母把他当个实诚又没心眼傻孩子看,以为自己点手段就能把对方玩得团团转,如今看,却是个笑话。
只怕被玩得团团转,正是当日做局人。
寇秋安然回家。恰巧这天下午忽然乌云密布,黑沉沉片,看上去像是随时要下,bao雨。村里人都赶到地里紧急收割庄稼,家里没有能用人,寇秋也提着大竹筐跟
李大仙跟着进来,解释:“要是有做孽人,怕报应降临在自己头上,就会用这些——会对她们说,用线把两个灯连在起,再做七七四十九天法,就能让报应转移到另盏灯写着人上。”
寇秋若有所思。
难怪查母行事如此高调,甚至在他这个当事人面前也没有任何愧疚,原来是以为自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反正报应都是别人背,她自己哪怕坐恶事,又有什关系?
寇秋看着两盏灯,轻轻笑下。他上前步,左右梭巡圈,拿起另边剪子,咔嚓声,红线断成两截。
女人见他都说出来,神色宛如只被掐住脖子鸡。她倏涨红张脸,又怒又气,“你——”
“你说,”寇秋打断她,望着女人眼睛,不紧不慢,“如果向警-察告发你,你会怎样?”
“”
李大仙默不作声看他半晌,忽然卸下浑身力气。
这不是任她愚弄村民。她那些把戏,在这人面前不会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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