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峻
开个火而已，这
激烈
吗？
“有点漏气，”阚峻蹙眉，把窗户打开，将人拉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嗯。”
两人在客厅面对面坐下
。寇秋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亮亮。
男人没看他，手上还在转着娃哈哈。
阚峻淡淡嗯声，在沙发上坐下。
桌子上还摆着
排娃哈哈，已经拆开，两个空瓶躺在垃圾篓里。根据阚峻指示，下属把零食买来不少，寇秋没怎吃，就拆娃哈哈和果脯。
男人扫眼，挺直身。
过会儿，少年无措地又跑出来，“阚叔？”
“嗯？”
半晌后，他还是举起话筒。
“喂？”
“
是阚峻，你好，王处”
寇老干部心里丝毫没有挣扎，放心地把难题扔给老攻，自己打开收音机放着红歌，哼着歌打扫卫生、准备晚饭。他没找到围裙，只好把袖子都卷起来，上衣下摆也塞进裤子里，唰唰地洗菜切菜，又擀面条。
等男人推开房门时，整间房子里回荡都是雄浑壮阔歌声。
司。阚峻咬着烟，把号码输入到手机里，摆摆手，让他走。
人走后，男人才向椅子背上靠，按揉着头。
这不对。
阚峻觉得自己情绪来莫名其妙。像是从上午见过那小孩之后，就直处在莫名烦躁不安里，瞧见那照片后，更是控制不住地想发脾气。
连午睡梦里都是照片背后几行字。
声音响起有点突兀，
“喜欢喝？”
“嗯，”寇秋老老实实说，“挺甜。”
是他小时候表现好话，偶尔能尝到味道。即使现在大，仍然对它莫名地抱有好感。
像是喝娃哈哈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感觉到幸福。
“那个煤气灶，”寇秋小声说，“怎开？”
这真不是他见识少。方扬家里用还是传统烧煤炉子，后来人家里烧都是天然气，煤气灶这种东西，他还是头回见。两个圆圈都被拧个遍也没见火花迸出来，拧他满心茫然，只好出来求助。
阚峻顿顿，站起身。他身形高大，走在前头，寇秋跟着他，在后头探出脑袋，就看见男人手放在煤气罐开关上，用力拧。
砰声，像放鞭炮似。
寇秋被吓跳。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还有个在厨房激情伴唱。
阚峻额角直跳，还是头次见自己家里这热闹。
“阚叔回来啦？”笑眯眯小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再等会儿，已经准备烧饭，要不您先喝口水？”
倒挺自来熟。
情绪像是迈在失控边缘，三十几年，他还是头次尝着这种不收孔子滋味，像是行走在深渊边，下秒就能头坠进去。
那种感觉并不能让人觉得舒服，甚至还有些恐慌。
阚峻抿着唇，想要离这个刺激源远些。
——把人送走，是最省事选择。
他手在固定电话上放很久，还是缩回来。阚峻望着电话，像是在看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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