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非常
孩子气，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所许下那种不靠谱永远——但燕卓真觉得，他眼睛很小，心也是。
能看见这个人，能装下这个人，就算是行走在万古长夜里，也足够
——
寇秋下台时，有许多学生都闹嚷嚷地围过来，为自己之前没有证据便说他坏话事道歉，还夹杂着女生要他们加油祝他们感情更上
层楼声音——
寇秋也听见，他费劲儿地伸手把人推得远点，问：“燕卓？”
没事吧，这心跳感觉像是要爆掉。
燕哥哥把他抱得更紧。
“没事，”他含糊道，“
就只是——”
就只是开心。
台下燕卓从人群之中站起身，眼睛眨不眨望着他。
“——在。”
寇秋又喊声，这回声线没有颤抖，声音坚定，“燕卓？”
青年眸光沉沉，同样含着无数情愫回看过去，“嗯。”
“燕卓”寇老干部定定望着他，心里最后点不安也被这样目光悉数给烫熨帖。唇角不知什
时候含笑，甜能拉出丝，寇秋字顿道，“选择，是你灵魂，不是性别。”
学术造假，那是正儿八经大问题，影响学校声誉、有明文规定，自然可以放到台面上；但性取向这种，说到底，不过是个人选择。何况目前并没有法律禁止，这也逐渐成为大多数人接受种现象。
这俩怎能混为谈？！
他看向台上寇秋，眼神复杂。
直接便问出来。
这要怎处置？
燕卓活这二十多年，很少感觉到这种让他几乎不能自已开心。感觉到几次，通通都是眼前这个人带给他。
有什可怕？
他手放在对方背上，鼻间全是熟悉清淡香气，燕卓眼睛忽然有点模糊。
——哪怕是退学，哪怕是出国呢。
哪怕是站在所有人对立面呢。
“考虑下，”他顿顿，轻声说，“你要当终生同行伴侣吗？”
“”
在短暂沉默之后，大礼堂里像是滴水溅进烧滚烫油里，下子彻底炸开锅！
底下各式各样声音说什都有，燕卓却只是胸膛猛地起伏下，几乎连秒钟都等不。他大踏步走上前，二话不说，把伸出手，把每句话都直直戳到自己心里小人鱼揽个满怀。两人靠得极近，燕卓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砰砰声。
快像是奔马。
事实上，寇秋站在台上，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无数张脸向着他方向转过来。他看不清那些面容上神情，兴许有人是觉得恶心，也有人是可以支持，可放在寇秋这里，他们实际上，都不过是个个飘忽影子。
他原本就没有指望着所有人支持。
寇秋动动脚，向前走步。他手指缓缓绕上麦克风，深吸口气。
“——那就是要说，下个问题。”
大礼堂里寂静片，静到可以听见他声线中细微抖动。寇秋紧紧握着麦克，说：“燕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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