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那两个人嘴唇动来动去,急几乎要抓耳挠腮。
这tm到底是在说些什呢!
要急死他这个围观!
等课结束后,詹明还没来得及说句再见,那边燕卓已经把人拉走。詹明脸色不太好看,走出大门时紧紧抿着唇,看见狐朋狗友就站在门口,嘻嘻笑着等着他。
“怎样,”其中个笑道,“是你喜欢那种吧?”
燕哥哥无比自然地嗯声,摸摸他头发,语气纵容。
“因为是囡囡。”
旁简直瞎眼詹明:“”
他算是看明白,不管怎着,最后他都是没法加入到对话里。
不仅没法加入,还要被秀脸。
,眼睛亮晶晶望着他。燕卓瞧着他两颗玻璃珠子样眼,心里头舒服不少,顺顺他额发,允诺他:“等回去再跟你说。”
寇秋说:“好。”
两个人倒把旁詹明忘个干干净净。
詹明咬牙,仍然不太想放弃,在这之后试图再起话题。可无论他从哪里开始说,最终谈话走向都会被歪到这两个人身上,詹明自己宛如是颗巨大无比电灯泡,幽幽发着亮,完全插不进去话。
他说吃,燕卓便顺势和寇秋讨论待会儿要吃什。
詹明学上晚,比这班中同学普遍还要大岁,如今已经十七。他这样年纪,开窍又开早,自然早早就发觉自己性取向不同寻常,他们这个群体中,往往都会有些奇特相互感应。詹明因此找到几个聊得来同类,偶尔彼此说说,看看这学校里有没有能入得他们眼男孩。
说真,不多。
正是荷尔蒙泛滥时候,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没有那重视外表。大部分男生脸上泛着油光,理着平头,
意识到这点后,他便不再说话,沉默着将目光投向台上。身旁这对竹马头碰头,眼望眼,倒是叽叽喳喳讨论整整节课。詹明甚至根本阻止不那声音进入耳朵,还能听到郁见软乎乎地带着点儿惊讶问,“真啊?”
燕卓声音像是在哄孩子,“真。”
于是便有轻轻笑声泛起来。詹明用眼睛余光扫过去,郁见那傻孩子笑得两个眼睛都弯起来,手捂着嘴,眼里头泛着点笑出来晶莹光。
詹明动动,简直如坐针毡
这是在说什呢。
他说玩,燕卓又提起他和寇秋小时候玩弹珠游戏。
甚至连詹明无意中说自己新买条十字架项链,燕卓都立刻把自己脖子上小红布包拽出来,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悠。
“这是囡囡小时候掉牙,”在詹明面前,燕哥哥坦然地喊小名,“囡囡当时给,直带到现在,军训都没取下来。”
按理来说,军训是不能带首饰。可燕卓为这颗小乳牙,把线又放长点,在迷彩服里藏得严严实实,半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哪怕是洗澡时,他也没取下来过,始终让这颗乳牙贴着自己心脏。
寇秋有点感动,说:“戴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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