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再睡着。
直到此时，燕卓才意识到自己这
久以来，兴许存在
个更加严重
问题。
——他从未想过任何个女人。
生活中也好，电视或电影上见过也好，年纪大也好，年纪小也好，在燕卓世界里，这些人都连半点痕迹也未曾留下过，甚至在别人夸赞“啊，这确是个美人”时，燕卓心中也毫无波澜。偶尔扫过眼，还会觉得，这还没有他囡囡好看。皮肤没囡囡白，眼睛没囡囡清亮，头毛看起来都没囡囡软。
这不应当。
他冷静
下，将只手探进去摸索，还好床单仍是洁净。燕卓悄无声息跨过熟睡少年，从床上下来，打盆水，开始搓洗裤子。
他洗会儿，却听见外头有动静。紧接着，洗手间门被人迷迷糊糊推开。
王冬踩着大拖鞋出现在门口，半醒不醒。
“你在里头干嘛？”王冬昏昏沉沉放水，这才扭过头来看他，这看，就醒大半，挤眉弄眼调侃，“——呦，洗裤子啊？这大半夜，还这有心情？”
究竟是怎样，他们心中都明白。十五六岁年纪，这样事也不是回两回，情窦初开，正是对相关东西最好奇年纪。王冬把手洗干净，又撞撞他，低声说：“
哥们儿那儿说是有片呢，回头传给你看看？里头那个女长得挺好看。”
新拉下来，笑笑，没说话。
系统崽子倒是很感慨，先觉得有意思，后来才察觉出点怪异，【这辈分不对啊，那岂不是要管爸夫叫爷爷？】
【】叫个鬼爷爷。
是怎着，葫芦娃剧情再度上演吗？——
兴许是由于这几天劳累过头缘故，燕卓躺在床上时，难得做梦。他身畔便是寇秋，少年抱着他胳膊，呼吸沉稳而均匀，气息下下喷洒在他胳膊上，燕卓心却像是掉进滚烫岩浆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燕卓想许久，第二天早上趁着寇秋不在时，对王冬说：“把东西传给吧。”
王冬嘿嘿地笑：“行。就知道，你肯定得回过头来找要。”
他把手机里珍藏许久内存卡交给燕卓，相当小心翼翼，像是交过件无价之宝似，“哥们，这
燕卓手顿顿，手上更加用力地搓洗几下。
“看这干什？”
王冬咋舌，“还能干什？燕卓，别跟说你啥都不看——那哪儿来兴致？你总得想着个人吧？”
他拍拍洗手台前少年肩，“得，等你什时候想要，来和说。”
燕卓没有说话，眼底颜色却更加深浓。他将洗干净裤子晾起来，这夜思索整整宿。
梦里头都是让人受不住热气。那热气像是活，沿着他脚腕路向上，蛇样将他牢牢缠住。
铺天盖地白光。
“”
燕卓猛地坐起身来，随即立刻意识到什。他并未慌张，十六岁少年，也并非什都不懂，正是热血按捺都按捺不住时候。
可如今，身畔还有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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