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把针管收
回来，这过程中，寇秋
声也
不怕，真
。
不就是扎个针
？
他之前什样疼没有试过？
他沉稳地把自己袖子费力卷起来，露出白生生小截胳膊，跟外头卖块嫩豆腐似，整块放置在桌子上。医生瞧半天，硬是没在这肉嘟嘟胳膊上找到明显血管，只好冲着寇秋招招手，试图哄他，“小朋友，趴这里好不好？”
寇秋看他眼，乖乖地去椅子上趴下，还顺手褪下小截裤子。医生来给小学生打这久针，还是头回见到这听话，新奇不行，“小朋友多大？”
护着你。
年级小朋友有个地狱样日子，那就是每学期集体打疫苗日子。穿着白大褂医生和护士排着队来到学校，往往都得带着口袋糖，老师也提前准备大红花，连哄带骗，才能把这群不肯上前小学生骗到椅子上坐好。
饶是有大红花在，仍然有同学哭声嘶力竭，死死地抓着门框，爆发出惊人力气。
“不去！”他嚎着，“！不！去！！”
“要告诉妈妈，你们要打屁-股呜呜呜，老师要打”
间福至心灵，懂得燕卓类似于“儿子长大不需要自己”老父亲心理。
他咳声，开口喊：“燕哥哥？”
被喊男孩下子就把头扭过来，“囡囡？”
“你能能帮拉拉袖子吗？”寇秋费劲儿地伸长双臂，把被棉衣包像是两块软绵绵藕胳膊伸到他面前，大而亮眼睛清凌凌，望着他，声音也软糯糯，“谢谢哥哥。”
燕卓心里头就像是喝口温热水，下子就畅快。
寇秋说：“四岁。”
他半点也不紧张，任由医生拿着酒精棉擦擦。倒是旁握着他手燕卓紧张脸上泛白，小小地咽口口水。
“呜——哇！”
隔壁桌声音更大，男生开始拼命往回抽胳膊，哭上气不接下气，大张着嘴，泪珠子不要钱似往下串串掉，“呜呜呜”
“那伯伯快点打，”医生生怕寇秋被别人影响，忙说，“马上给你糖吃啊。”
几个负责老师焦头烂额，最后只好抓个正面典型给他看，“你看，你都六岁，居然还哭？郁见才四岁，他就没哭！”
小男孩哭声梗梗，抬头，果然就对上寇秋平静眼神。寇秋正在被燕卓牵着手，就乖乖站在队伍里，不声也不响，瞧着前面同学个个鬼哭狼嚎，淡定很。
就仿佛扎针这事儿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似。
燕卓倒是有点担心，但仍然挺起胸脯，认真地和寇秋说：“囡囡别怕，不疼。”
寇秋：“”
他捉住那只肉乎乎手，把手探进袖子里，把里头缩上去秋衣袖子拉下来。末又去拉另个，帮着四岁弟弟整整衣服。
整完后，他才说：“好？”
寇秋点点头。
燕卓又把那话说遍，“有事就找。”
他摸摸囡囡头，“有哥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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